後來呢?李卓凡看不懂繁體字,就讓江海州講。
“後來……”江海州緩緩道:“周氏後代為了爭搶金瓶大打出手,最後卻戲劇般的被最不受待見的一個瞎子兒子得到,瞎子把金瓶熔化,摸到一張金箔出來,上面的刻痕他認不全,卻又不敢給別人看,怕引來爭搶有人傷亡,只能自己按著刻痕杜撰了一份,死前才公佈於世。”
“那真的秘方呢?”
“沒說。”江海州道:“估計帶進棺材了,真有的話怕是早就進了盜墓賊兜裡。”
“那這麼說如果這記載是真的,那這聖水的秘方很可能不全面甚至不正確,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長壽的人?”
江海州看向那些長生牌位,喃喃,“有可能誤打誤撞對了,被後人找到正確的了,或者這些根本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肯定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做嫁衣,背後隱藏的東西或許和彭素失蹤有關,或許只是他們碰巧發現了村子的秘密,無論如何,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救人,不想改變其他的什麼,也沒那個能力。
江海州一直目的明確,如果與找人無關,他肯定不多管閑事。
他們又站了一會兒,江海州看了看錶,快四點了。
“對了,他們送進來的東西看見了嗎?”
幾人又來到香案這,一個白瓷瓶不起眼的放在香爐後,怪不得進來時會忽略。
付寬要拿,被江海州攔住了。
“李哥。”江海州一笑,在燭火搖晃下看起來有幾分不懷好意。
“幹什麼?!”李卓凡如臨大敵的看著他。
“你就不想知道裡面有什麼?”江海州輕笑,“說不定是長生童子的聖水呢。”
“我可不感興趣。”李卓凡連連搖頭。
“你不想找彭素了?”江海州臉上的笑容未變,語氣卻冷淡了三分。
李卓凡一噎,罵了一句,訕訕的拿過瓶子,上面有個類似紅酒瓶常用的木塞,他使勁擰開,湊近聞了聞。
“你肯定沒上過化學實驗課。”江海州諷刺道。
李卓凡聽不懂,但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沒好氣的把木塞塞回去,“媽的,還真讓我猜對了,尿騷味兒,真他媽濃,還他媽摻著一股子……”
“什麼?”
李卓凡臉黑了幾分,欲言又止,“子孫……”
他一臉嫌棄的放回去,渾身不舒服的搓手,“惡心死了惡心死了。”
付寬從兜裡拿出隨身攜帶的消毒酒精,給李卓凡噴了噴。
“哎!這個好這個好!”這下李卓凡舒坦了,“果然大州的人都這麼精緻講究。”
江海州皺眉,隱隱有一個很喪病的猜想,不過他沒說,只是吩咐道:“東西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