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寬有些不好意思,他眨眨眼,感覺面前這個基佬怎麼反應這麼奇怪,說起女裝來頭頭是道,比自己還雀躍。
“你是不是以前就有這種念頭了啊?”他沒忍住,問江海州。
後者有一種被戳穿的尷尬,“你還記得以前你在照相館,太好看了,我當時就在想你穿小裙子會多漂亮,果然,那天酒吧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看你的。”
付寬抿抿嘴,也不知道江海州這嘴像塗了蜜一樣,說出來的奉承話有幾分真心,但他倒是一點不安忐忑都沒有了,說:“好了,我洗個臉,一會兒出去說好嗎?”
“哎!”江海州傻樂半天,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似的,忍不住又親了付寬一口,“媳婦兒!媳婦兒!”
“……白痴!”付寬哭笑不得,“你先出去啦。”
“我不。”江海州說:“我看著你,萬一是假的你突然消失了怎麼辦,萬一這是我二十多天心情抑鬱虛構出的幻覺怎麼辦?萬一這是臆想症,我真是要活不了了。”
付寬聽著有些想笑,但更多的都是心疼,“這有什麼作假的,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江海州沉默片刻,說道:“很喜歡一個人的話,有時候會很盲目,有時候又聰明的可怕,有時候是瞎子,有時候是火眼金睛。”
他很少說這麼煽情文藝的東西,付寬聽了只覺得心口被暖意包裹,流淌過一陣濃濃的甜蜜來。
“我現在踏實了。”江海州說:“太好了。”
付寬摸了摸他的手,權當安撫。
“所以咱倆……沒睡吧?”那麼問題來了,江海州說:“如果真睡了,就我當時那神志不清的樣子,你肯定下不來床啊。”
“沒有。”
“哎。”江海州說不上是慶幸沒傷到付寬還是遺憾沒把人吃了,“那床上的血……”
“是真血。”付寬淡淡道:“刀子劃的手腕。”
江海州臉色變了變,“以後別傷害自己了行不,你這玩兒我順帶著也虐自己一把。”
“沒事兒。”付寬說:“都過去了。”
“現在耳朵好了嗎?”
“嗯。”付寬說:“有時候會耳鳴,基本上不著急上火就沒事兒,不影響日常聽力。”
付寬又說:“助聽器我還留著,以後可以改成裝飾眼鏡。”就像我送你的胸針你也留著一樣,不管多久過去,過不過時,只要是你給的東西,我都會好好保管。
“付小寬,我們是和好了吧。”江海州說。
“是。”付寬嘴角彎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江海州說:“不要再嚇我一次了,我想好好陪著你,這次我不會放手了。”
他說著,握緊了付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