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州沒理他這個皮的要死的學生,幹脆的閉眼假寐。
他來這不止一年多,零零碎碎的時間都加起來起碼快三年了,一開始是進行系統的學習,拿文憑,還跟著做了全國卷高考,有了能力才能讓那些幫他辦事兒的叔叔好說話。
之後又因為他語言能力強,數學也不錯,x大的兩個教授爭著要帶他,他不想太悶,就選擇當助教,進了翻譯系。
前一年半都在跟著林教頭出席各種講座口譯,後一年半才正式在學校跟在課堂混。
這活兒對他來說不難,但絕對不是沒他不行,能幹這活兒的人真不少,要是沒有他爹媽的人脈,擠破腦袋都輪不到他。
當然,他來這也吃了不少苦,不說別的,就說他能進這個大學,就得是一分鐘掰成八瓣的刷題,把知識撿起來,壓縮性吸收,爭分奪秒,一季度學人家一年,學人家三年,要不是從前老底過硬,根本混不上來。
到這來各種明裡暗裡烏七八糟眾說紛紜的競爭議論謠言排擠,還有不服管的學生,要不是他實力過硬還帶著之前在小鎮磨出來的匪氣,還真壓不住這群象牙塔裡的混球。
好在這麼長時間過去,閑言碎語漸漸消失差不多了,他也鬆了口氣。
原本江海州只想在市裡落腳,沒想這麼累。但就在付寬走了三個月後,他找了三個月都沒在市裡找到一丁點關於付寬的訊息,所有學校都找遍了,甚至胳膊都伸到派出所去了,就是沒這人。
付寬原來的手機號已經停機,所有社交軟體都把他拉黑,找都找不回來。
如果不是他媽媽幹的,那就是付寬自己。
這小混蛋不要自己了?
難不成有了更喜歡的人?不可能,媽的,被他知道死定了。
那是年前的幾天,他失魂落魄的回到鎮上,做夢都想看那小破孩一眼,上天卻沒眷顧他,付寬仍舊杳不見人影。
他惆悵之下去酒吧把自己喝成了胃出血,在大批混混想要過來看這裡原來的大哥江海州之前,他讓跟過來找他的韓奕把他送到醫院躲著去了。
江海州不信邪,付寬他媽把他弄走就一定得讓他上學,還得是那種好學校,沒道理找不著。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付寬壓根沒在市裡。
去了別的地方。
這他媽範圍就大了去了。
他開始聯系那個駭客。
他知道這個駭客一定關注著付寬,想找人也比他容易,就把自己簽名改成了要見他,寧願再被捅一刀。
簽名大約掛了半個月,他收到一條訊息,還是四個字——
他在京都。
不管這條訊息是真是假,總比市裡的杳無音信要強,他就直接去了京都。
江海州在這沒住房,一開始都是用自己存款弄地下室,後來各種打工做翻譯才租的起地上的樓層。
直到林教頭帶他出活動之後,他的經濟才慢慢上來,到現在已經能夠站得住腳了。
他這一通折騰很對不起江淨,江淨喜歡安靜的小地方,卻偏偏跟著他過來受苦。
他執意要過來,江淨不放心只好跟著他,回俄羅斯的次數都少了,還拿過來不少積蓄。
江海州才知道他媽竟然很有錢,或者說是他姥姥家有錢,莊園酒莊別墅隨手送給了他媽。
江淨有意讓他跟著回俄羅斯,江海州拒絕了,說自己要等付寬。她自然也知道那個小孩兒,便歇了想讓兒子回去繼承家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