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富富的笑了笑,“四哥,你怎麼來了。”
“我聽胖哥說有不開眼的調戲你?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富富點了根煙,“我們家大駭客的場子,多少人替他賣命呢。放心吧,別地兒我也不敢這麼撒野。”
他一身女裝打扮,紅唇叼著一支神秘花園,打火機是純金外殼的都彭,被他幹淨皙白的手拿著,那感覺實在是太高階,袁肆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攢動一番,嗓子眼兒跟著發緊,艱難道:“富富,你要是女的該多好啊。”
“嗯?”
“那我死活也得把你追到手!”
富富嗤笑了一聲。
袁肆是真覺得富富這人不僅好看,還特別有氣質,男女通殺,進到學校裡那群老學姐天天聊騷,學長也偷偷明裡暗裡的試探。
但是這人不愛說話,開始的時候總是一天不言不語,認識這麼久了才跟你正常溝通。
這種條件好的人性格都古怪,他能理解。
富富洗完手,把擼起來的衣服袖子放下,遮住了胳膊上那條疤。
那疤痕袁肆問過原因,富富說是小時候打架不小心留的。
袁肆說看不出來你這種精緻貴氣的小公子還打架,富富笑著說統共也就打過那一場,就留了疤,算是他倒黴。
袁肆覺得,富富這人年齡小,但心裡卻很成熟,有時候又總覺得藏著什麼故事,聽胖哥說是心裡一直有個人放不下,他才多大啊,算起來還沒正式成年,就有這麼豐富的經歷了。
他又替駭客大大心疼,胖哥說富富是紅與黑的白月光,喜歡八年了,但倆人啥事兒都沒有,現如今是處成兄弟了,真不知能讓大駭客都望其項背讓富富都念念不忘的人得優秀成什麼樣,他是真好奇。
“我聽胖哥說你今天來是找人的,找到了嗎?”
“找著了。”富富輕描淡寫的應了聲,“出去吧,這裡面一股油漆味兒。”
富富自然就是付寬,這家店是甄赤玄的朋友胖哥新開的,胖哥也是個駭客,家裡有礦,在這純屬玩票兒,付寬進了大學和趙歡說自己住校,但基本上他隔三差五就會去甄赤玄的租房那看看,房子原本一室一廳,硬是換成了兩室一廳的,給他留出來住的地方。因此後者算是他半個房東,真正的老闆就是這位胖哥。
今晚上他在宿舍好好待著,突然就接到甄赤玄的訊息,說江海州在這,問他要不要過來。
甄赤玄找一個人多容易,三年都沒告訴他,今天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放訊息給他,付寬也沒多想,甄赤玄不說,他也不問,默契十足,但如今說了,還是要看一眼。
看看那人離了自己,到底活的有多滋潤,看看自己到底多失敗,有多拖累別人。
付寬想了想,還是別暴露自己的真身,不想被認出來,就換了一身女裝打扮。如此一來頂多相似,三年來他的外形輪廓消失了幾分稚嫩,變的成熟硬朗許多,男扮女裝,別說三年沒見的人,就是當初和他一塊過來的甄赤玄都沒敢認。
他心裡還是隱約存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哪怕只是相似,如果江海州想他,在找他,那就一定還會來這裡希望看到他,和他偶遇。
如果是他看到一個長得像江海州的姑娘,估計也會每天眼巴巴去看。
可是,是自己想多了,付寬心下冷笑,這人看到有猥瑣男欺負自己都無動於衷,慫的一比,竟然還想轉身離開,怎麼,來了京都一身銳氣都耗光稜角都磨平了,連路見不平都不管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