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著急哈!”李卓凡說:“你倆的緣分一看就斷不了,我這裡出去上寺廟給你倆求個簽什麼的。”
“我謝謝您嘞。”江海州沒好氣道。
“京都不好去啊。”李卓凡說:“哥們兒現在沒法去那兒落戶,再奮鬥個幾年,等到時候天天陪你喝酒。”
“謝了。”
江海州這句倒是真心實意,付寬剛走那段,他每天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特意讓江淨回俄羅斯避免她擔心,每天饑一頓飽一頓都不吃飯,跟絕食一樣。
要不是李卓凡老媽子一樣催促他照顧好自己,彭素眼巴巴看著他怕他與世長辭沒人給輔導功課,江海州怕是再撐不到和付寬重逢。
重逢啊。
江海州躺進沙發裡揉了揉眉心,小東西在哪呢?
他還沒想好元旦這三天假怎麼過,來這裡沒時間交朋友,認識的那些學生倒是都是同齡人,但他也沒那個心思,彷彿這是個很耗精氣神的活兒一樣。
想起李卓凡說的喝酒,他起身穿好衣服,去酒吧看看。
x大附近的酒吧並不少,地下樂團唱歌的彈吉他的,跳舞的,跳豔舞的,gay吧,清吧。
他不知道去哪兒,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長時間,在一家新開不久的地兒停下來。
“重逢。”
這個名字挺好,他抬腿就進去了。
晚上八點多,裡面已經很多人,十分熱鬧。
他隨便找了個卡座點了杯果酒。
沒坐多久,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江美人!”
轉頭看到一張放大的臉,他趕緊後退,皺眉道:“你是?”
“我是你學生呀江老師。”
那男生和旁邊一起來男生說了什麼,男生不情願的走開了,臨走時還偷偷看了江海州好幾眼。
江海州挑眉,一般來說如果都是學生或者朋友,就該給他介紹,支開的唯一可能,這是隨便找來準備419的陪酒伴兒。
gay?
果然……
“江美人。”男生坐下了,“您是不是這個啊。”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
江海州笑了笑,沒應答。
“您對我沒印象嗎?您的每一節課我都去聽啦!我是呂鑫啊!”
男生長得挺帥氣,五官硬朗濃眉大眼,笑起來還有好看的臥蠶。
江海州一回憶便想起來,之所以對這人有印象是因為,他聽那群小姑娘說過,這人還是哪個院系的系草,妹子們還以為他是鋼鐵直男,現在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