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江海州突然喊了一聲,“讓他留下!”
因為他注意到,此時的彭素突然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兩行清淚不停的流下來,他心裡有了計較,這個瘋瘋癲癲的人,怕就是那位當年有恩於李寡婦的彭行。
這彭家還真是多災多難,兒子還沒真正救出去,老子又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插了一腳。
這彭行實在是不修邊幅,邋遢的很,江海州眯起眼,看到彭行手上掛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是李卓凡的一條運動手環。
這位大叔可能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真的痴傻,所以他趕緊叫那些人停手。
“這是誰?”江海州問。
“這是我們村的傻子。”孫道士說:“使者不用搭理,我們把他趕走就好。”
“我不走!”彭行看起來語無倫次,張牙舞爪的,反複重複一句話:“我要跟著聖子!聖子去哪我去哪!”
“你去個狗屁!”孫道士氣急敗壞,“彪子二牛,把人拉走關起來!”
他頭發太長遮住了幾乎整張臉,但露出的一隻眼睛精光凝聚,銳利通透,怎麼都不像無的放矢的胡言亂語。
江海州心裡一動,這是要跟著他們走,找到那群孩子的藏身之處嗎?也對,如果沒有他們,彭行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很有威望的孫道士,不會知道具體位置。那地下室說不定連村長都不知情,其他人更不可能進去。
如果不是他們剛才去過,那麼隱秘的地方恐怕全村挨家挨戶的搜都很難找到,更何況現在的彭行已經是個“傻子。”
不知他為何裝瘋賣傻,不過一定是出於某種目的才不得不如此屈就自己。
看來要想辦法讓彭行能找到那個地方。
對了!李卓凡說不定已經告訴彭行了,現在就看怎麼讓彭行進去。
那三把鑰匙!
江海州就此有了主意,藉故聖子祈福之後需要恢複元氣,孫道士忙不疊把人請了回去。
臨走之前,江海州對孫道士說道:“我見這痴人和我們新使者有一絲血脈締結,不可隨意傷害。”
孫道士一愣,趕緊誠惶誠恐的把人放開了。
“那使者,我們把他怎麼辦!他是我們的叛徒,這個人不信奉我們的聖子啊!”
“任由他自生自滅吧。”江海州依舊是淡淡的口吻,看了一眼彭行,不經意的轉了一圈自己的手腕。
說來也怪,他說完這句話,一直掙紮扭動的彭行立刻安靜下來,老老實實一言不發。
大家紛紛嘖嘖稱奇,要知道這個傻子平日裡可是油鹽不進誰的話都不聽,還是使者有辦法!
他們一時間不由得對付寬更加敬畏,連一個小跟班都這麼厲害,那聖子的能耐豈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