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幹嘛不去?”
“你就不怕跳坑裡?”
“坑也得跳啊,拿人的手軟,我就跟你說人情不能隨便欠!”
馬一郎見識到我狗咬呂洞賓的操作,直呼大開眼界。
抵達所說的茶樓時,我們由剛才那位助理帶進了包廂,包廂裡坐著兩個孟然的工作人員,一個是經紀人,另一個好像是宣傳之類的,倒是不像上午那麼聲勢浩大。
“唐乙老師,孟然在裡面。”
經紀人走上前指著包廂裡面的又一個包間,與此同時,助理走上前把所有窗簾都拉的死死的,保密性十分嚴實了。
我點點頭,正要往裡走,陸柏青突然把我拉住,“為什麼要進去說,有什麼大家不能聽的?”
“是啊!”馬一郎在一邊一唱一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非得藏著掖著,這兒也沒外人,讓孟然出來吧。”
經紀人十分好脾氣的走上前,“是,大家都不是外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讓兩個當事人當面聊比較好。一郎你也別擔心,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會兒他們要聊的事情,對咱們都有益。”
“誰跟你一條船上的螞蚱,少抬舉自個兒了——”
“好了一郎”見馬一郎還要往下說,我趕緊打斷他,“我就進去坐坐,出不了什麼事兒,你們不在這兒麼,還怕我丟了不成?”
見馬一郎沒話說了,我拍拍陸柏青,“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出來。”
往小包間走時,我這才有功夫好好欣賞這件包廂的格局。典型的大隱隱於世,如果不是裡面的人估計很難發現這個地方,想必孟然他們也經常在這裡聊私密的事情。
不過,演員這個工作,到底有什麼好這麼神秘的?弄的跟間諜似的。
帶著這份不屑,我繞過屏風,看到了盤坐在地上的孟然。
他依舊是下午那身打扮,只是多了一絲倦態。
他正在沏茶,舉手投足間帶有一絲沉穩和耐力,與臺前那個陽光清爽的形象大不一樣。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臺前臺後的反差已經損耗了我對這個少年起初的完好印象。
看到我來,他不僅不慢的聽了一杯茶放到對面的位置,看來是為我留的了。
“坐”
他指了指那個位置,我脫了鞋,到他對面盤腿坐下。
“這是河南的毛尖,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