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柏林,我、艾瑞克、陸柏青,還有……他。
第三次在北京,我和艾瑞克。
第四次,我又來到了紐約,這次的人,又變回了陸柏青。
又一次重溫電影裡的場景,我此時的情緒與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緊張不一樣,感動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
校慶活動上那個人的出場並不多,甚至連臉都拍不清楚。
像是條件反射,又像是本能反應,我莫名一怔。
出逃的念頭剛剛冒出來,像是被陸柏青預料到了似的,他緊緊的攥著我的手,不讓我跑,不僅如此,還強迫我睜開眼睛直視。
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本能反應,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就會掉下眼淚。
電影裡的他,清朗、堅韌,那些在我眼裡強大的壓力都被他輕而易舉化解。他馳騁在錄製現場裡遊刃有餘,沉穩的男中音帶來了別樣的魄力。
所有人都怕他,唯獨我不怕,我甚至還敢搶走他手中剝了一半的橘子,沾沾自喜的向他展示我的成就問他要錢。
他揉了揉我那頭難堪的劉海,像是在擼一隻聽話的小狗。
也是,那個時候,我也只是一條聽話的狗。
差別只在於現在不聽話了而已。
紀錄片與電影最大的區別就在與它的紀實性與真實性。
所以當看到電影裡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些親暱磁場之後,我幾近崩潰。
一邊哭,還要一邊捨不得眨眼錯過他的每一個瞬間。
如果時光能回到那個時候。
如果我能早一些領悟其中的美好……
可那時候的大家,好像也全都不一樣了。
“陸柏青,你今年21歲了。”
我突然說出了聲,陸柏青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有一搭沒一搭與我聊天。
“嗯。”
“你有沒有想過,23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