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一路上都用手幫我按著傷口。
她的手緊緊的箍著我,讓我有些不太舒服,我推了推她:“您不用這麼認真,這都是假的!這血漿看起來很真實吧,誒,奇怪,剛剛沒有道具來給我上血漿啊!”
“唐乙,醒醒!你是不是拍電影拍傻了!”
“對,都說了在拍電影你們還不信,傻了吧嚴森。”
嚴森還想說些什麼,被小黃拽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又噎了回去。
來到醫院,護士看到我的脖子也被嚇了一跳,一邊縫針一邊慶幸道:“還好還好,再深一點就割到動脈了!”
我吃了糖果,終於找回了一點力氣,摸了摸脖子感覺沒什麼知覺,把頭轉向護士:“我脖子上的項鍊還在嗎?”
她聞聲幫我掀開衣領,找了一下:“你這兒還帶著一條項鍊?我說旁邊這些爛肉是怎麼回事兒呢!哎不過也多虧了那條項鍊,不然就割的深了!”
我一怔。
“項鍊不在了嗎?”
“嗯,不在了。丟了就丟了吧,小命保住就已經是萬幸了。那條鏈子在你脖子上颳了很大的一片傷痕,你後期祛疤可能會有點麻煩。”
“行吧,謝謝您。”
嚴森沒好氣的跑過來:“不是,你被割了脖子不知道疼嗎?”
“我沒感覺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還行嗎?能不能堅持做筆錄?”
“行,你問吧,反正電影流程是要走的,到時候用不用導演自己說了算!”
他剛掏出本子,聽到我的話,又迅速把本子合上:“小黃,帶她去精神科。”
護士十分著急地:“精神科沒有醫生值班。”
“警察辦案,現在打電話把人給我叫來!”
“我沒有精神病”
我轉頭看向嚴森,“他們真的都是假的,我身邊的人都是假的,我是楚門。”
嚴森一臉迷惑的走上前:“你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你是楚門我還是傑森斯坦森呢!”
我看著嚴森的眼睛裡寫滿了嘲弄,畏懼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也是假的,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你是他的人,你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