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你愛給誰吧,要不你就留著自己戴要不就把它賣了,反正我不要。”
我把鐲子塞回到他大衣口袋裡。
“為什麼不要?”
“我……”
我該怎麼說呢,因為我現在沒錢了,還不起?還是我沒有立場,沒有身份接受它?怎麼說都不對,我煩躁的抓抓頭髮,一時沒了下文。
“別拽了”
師父抓過我的手:“再拽就要禿了,本來頭髮就少。”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裡把鐲子拿出來套在我的手上:“這是你從我媽手裡接過來的東西,你不要,就自己還給她。”
我一愣,剛才你怎麼不說,等人走了你才說,我現在上哪兒還啊?
見我不說話,師父突然又換上了一臉柔情,一雙眼睛溫柔的快滴出水來,他小心的碰了碰我臉上的紗布,“疼不疼?”
我鼻頭一酸,把臉扭向一邊。
他抓起我另外一隻受傷的手,輕輕放在嘴邊吻了一下,說:“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亂摔東西,不該推你,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不該沒發現你受傷,也不該讓你就這樣跑出去,都是我不對。不要生氣了,跟我回家。”
我臉上一涼,不爭氣的落下淚來。
趁著師父沒發現,我趕緊胡亂擦了擦,回過頭來,跟他說:“師父,我沒跟你生氣,昨天是我做的不對。”
我尊重你的底線,也尊重你的秘密。
“我昨天夜裡想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嗯……我還沒能想明白,你就別管我了,等我想明白了再跟你說。”
“現在不能說嗎?”
“嗯,所以……我先去艾瑞克那裡住幾天。反正他也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清靜。等我想明白了……”
我頓了頓,我真的能想明白嗎?
能吧。
我衝他笑笑:“想明白了我自己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