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3、2、1,茄子——”
他們其樂融融一家人被我定格在畫面裡。
“爺爺,我給您準備了一份禮物,是我們家從小大家的一些影片和照片,我請人做成了一個v,現在就放給您看。”
馬一瑞笑盈盈的說完,對著後臺打了個手勢,周圍的燈稍稍暗下來了一點,身後的ed螢幕亮起了。
不得不說,馬一瑞這份禮物準備的還挺用心的。
影片從她出生開始記錄,那時候乾爹還是很年輕的樣子,懷裡的那個嬰兒應該就是她。那個時候的奶奶也很年輕,爺爺也很健壯。旁邊還有一位女人,眉眼和馬一瑞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回頭去看乾媽,果然,她和一郎都沒什麼好臉色,包括乾爹在內。
席上的客人們都被影片中的畫面吸引了過去,當鏡頭給到她媽媽的特寫時,也有很多人發出疑問。
“這是誰?”
“怎麼不見陳曉雪啊?”
“噓,別說話——”
這些議論能傳到我的耳朵裡,自然也能傳到乾媽的耳朵裡。
只見乾媽狠狠的瞪了乾爹一眼,但當有人看過去時,還是強忍住了憤怒的情緒,強顏歡笑。
大概十幾分鐘的影片,對於乾媽來說,簡直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她是怎麼渡過這段時間的,就連我都覺得十分煎熬。
一個黑屏轉場,她們的家庭影像落下帷幕。
但是影片並沒有結束,黑屏裡,我聽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了我的臉出現在大螢幕上。
“這又是誰?”
“這是剛剛站在他們家身邊的那個女孩兒啊!可她周圍的環境,不太像馬家。”
對,我身邊的環境不是馬家,而是我還未成年的時候在劇組的畫面。
畫面裡的我,對待每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十分諂媚,甚至還有一些跟男同事勾肩搭背的鏡頭。
時間來到了我跟著乾爹劇組裡的畫面,然後又是我和師父一起工作的畫面。
原本單個畫面拎出來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全部都剪在一起就變成了我從未成年開始,就輾轉在劇組各個男同事身邊。絡繹不絕的男人將我的身份陪襯出一種“靠男人上位”的畫面感,以至於到了我和乾爹同框的時候,那些畫面都變成了我一步一步靠著男人走到了馬學良身邊。
按梁叔所教授我的“符號”學,人也可以作為一個符號的話,那麼“馬學良”,無疑是一個時代的符號。
而我處心積慮來到他的身邊,則變成了一個訊號。
包括我這段時間陪著乾媽進出的畫面,也全都變了味道。以及和師父的關係,也都變得“不乾不淨”,嚴重點來說,是“不倫不類”!
“這人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