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師父的手機吵醒了。昨天纏了他一晚上,他才同意我跟他一起睡,可沒想到了早上還會遭這麼大的罪。我拉過被子把耳朵矇住,師父把手機關了靜音,把我臉上的被子拉開讓我透氣才摸到外面接電話。
“我主意已定,誰找來都沒用,不用再給我打電話,那邊不管誰找上來你都這麼回。我還要休息,工作的事情過了下午2點再給我打來。”
我隱隱聽到師父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很快,他掛了電話又鑽回被窩裡。
“出什麼事了?”我朝他那邊翻了個身,奶聲奶氣的說。
“沒事,你不用管。”說著攬我進他懷裡,抱著我又睡了過去。
9點鐘醒來,師父的位置已經沒有人,我摸了摸那個位置,還有些餘溫。揉著眼睛出到客廳,看到師父系著圍裙在廚房裡煎荷包蛋。湊過去,他順勢攬著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能起這麼早?”
我朝他擠了擠鼻子,不說話。他把我往外面一推,“去洗臉準備吃早飯。”
“洗過了。”我揚起頭,等著他來檢查。
“是嗎?我看看”
師父說著低頭在我臉上嗅嗅,鼻尖不時的擦過我的臉頰,噴出來的氣息也是。一大早的,我居然有些盪漾。有些大膽的揚手抱著他的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哎喲,壞了!”我剛離開,師父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大叫。
我疑惑道:“怎麼了?”
師父往他大腿上一拍:“我還沒刷牙呢!”
我。。。。。。。。
誰之前說他玉樹臨風氣宇不凡的?給老子出來!
師父現在吃飯都比較喜歡坐在我的右邊,我本來覺得他的手擋著礙事,等他把一片面包抹上黃油往我嘴裡一塞就不這麼想了(o)~
我們吃完飯把家裡整理了一下,師父又買了一箱書,正在騰地方放。我想著我在艾瑞克那裡還有好多行李,乾爹家也是,還有好多幹爹送我的書也沒能帶回來。等那些東西一搬來,家裡的空間就沒多少了。
“好想要一棟大房子啊啊啊啊啊啊”我抬著頭衝師父叫喚。
“對了,你最近怎麼老跟程宥宵在一起,密謀什麼呢?”師父的目光從書架上望下來,我心虛,趕緊低下頭。
“沒,沒什麼。”
“嗯?”
師父疑問著,從樓梯上下來,我感覺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朝我逼近。他把我逼到書櫃上靠著,一隻手橫在我腦袋旁邊,“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兩人的姿勢,一時羞澀:“嘿嘿,那啥,師父,壁咚是人家小情侶乾的事兒,咱倆老夫老妻的,就…不用了……”
師父彈指在我頭上敲了一記:“這是今天的第一句,我的小本本已經記下了。”
我吃痛,窘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整理完書櫃,師父安靜的靠在書房的躺椅上看資料,我抱著一本偵探小說搬來板凳在他旁邊坐下。
外面正在陰風陣陣,但是好像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屋子裡已經開始供暖了,我在屋子裡穿著半袖,竟也不覺得冷。我們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各自的書,加溼器不斷噴著橘子味道的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