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在等託月的答案,託月淡淡道:“單憑我一個人不足以打傷江一白,裡面有墨染塵的功勞。再說江一白不想死在景國,他不敢跟我拼命。”
“宴會結束前,若是沒人能完整出一曲,這把琴你們便帶走,不至於把它給埋沒掉。”
“殿下太小看宴會上的人,能奏響此琴絕不止託月。”託月不以為然道:“我的確很想得到這把琴,不過會用自已的方式爭取。”
“託月?你還這個名字?”長公主有些意外道:“其實本宮不介意你姓蕭。”
“殿下覺得還有人敢用‘應託月’三個字嗎?”託月起身行了個禮退出外面,若無其事來到宴會所在花園。
望著花園裡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少了很多熟面孔也添了不少新面孔,跟她同齡的都已經成親,比她年長的只有孟霜兒沒有出閣,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現。
天氣火熱,託月懶得往人堆裡湊,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不時搖幾下手中的團扇。
“少夫人想喝什麼,奴婢去取。”冰兒小聲問,託月想一耳道:“你去看看有沒有冰鎮過的東西,只要不是燕窩不拘什麼都嚐嚐吧。”
想起上一次長公主府設宴,嚐了十幾道菜還沒有半飽,託月便有不太好此次宴會的席面。
“六夫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託月抬眸就看到應梅月,挺著個肚子站在面前。
託月遲疑一下淡淡道:“大熱天的,汪少夫人又有孕在身,怎麼不好好在府裡養胎,倒有興致出來湊熱鬧。”
“六少夫人向來怕熱,不也出來湊熱嗎?”
“其一是長公主盛情難卻,其二是我對這把琴也很感興趣,想見識識一二。”
應梅月苦一笑道:“你應……六少夫人感興趣的東西,怕是勢在必得,我呀就想在走之前見見交好的閨蜜。”
“你離開皇城,去哪裡?”託月奇怪地問,應梅月笑一下道:“隨夫君南下定海城,夫君在去那邊修建海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皇城。”
“應二公子在定海城,離開皇城比在汪府被算計強。”
“你……”應梅月驚訝地看著託月,忽然淡淡問:“你這些日子過得好嗎?六公子對你很好吧。”
成親後方知道,並非每個家庭都善待庶出的兒女,生在應家是多麼幸運的事情,想到面前的女子卻被從族譜除名,在外面這些年應該吃了不少苦頭。
“六公子對我很好,墨家也已經認可我,差不多可以過些安穩的生活。”
應梅月遲疑一下道:“別怪父親狠心不要你,那時八哥和十弟都在邊城,你也不想他們受傷害。”
“現在說這些有必要嗎?”託月輕嘆一聲道:“你們的事情我不想過問,從此以後互不干涉、各安一方吧。”斷就斷得徹底,拖泥帶水不是她的性格。
“我只是不想你記恨父親。”
“陌生人罷,有什麼值得記恨,就跟我對長公主一樣,君臣罷。”
“明白了。”
應梅月微微福身道:“打擾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