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手機響了起來, 蘇唯西走過去接電話,蕭聞言就自個兒把襯衫拿出來觀摩,左看看右瞧瞧,也瞧不出有哪裡不同, 視線便往下,一邊衣角有個唇印的刺繡,他細細看了眼, 似乎這唇形的大小跟蘇唯西的一樣。
他舔著唇樂, 扭頭去看正在接電話的蘇唯西。
“喂,你好。”
是陌生的座機號。
“您好,請問是李思洱的家屬嗎?”那頭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是的,有什麼事嗎?”蘇唯西問。
“這裡是星雅醫院,幾分鐘前李思洱患者被送進手術室, 身上多處刀傷, 失血過多,請您趕緊過來一下。”
蘇唯西頓然有點懵,應了聲好後,轉身望向蕭聞言,聲音輕顫:“言哥, 思洱出事了。”
趕到星雅醫院時,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等了半天,門突然開啟,有個護士疾步從裡面走出來, 蘇唯西趕忙上前詢問:“情況怎麼樣了?”
“患者失血過多,醫院血庫的rh陰性型血漿已經用完,現在正想辦法從其他醫院調。”護士說。
“我是這個血型,抽我的吧。”蘇唯西說。
護士看了看蘇唯西,“好,你跟我來。”
蕭聞言在手術室門口站了會兒,就接到時霖的電話。
來醫院的路上他想了想,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也向來不想讓蘇唯西參與這些,便給時霖發訊息,讓時霖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人是在酒吧一條街那邊兒出的事,就抓到個目擊的小嘍囉,說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然後人就被捅了,天太暗,也沒看清是什麼人,”時霖說,“地方在巷子裡面,把周圍都找遍了,連個攝像頭都沒有,想找到人很難。”
“盡量找,別把這事告訴梁玉,我不想唯西知道。”蕭聞言說,眼眸微沉。
時霖:“得令得令,那我忙去了,明天再上醫院看你們啊。”
一個小時後手術結束,李思洱被送回單獨的病房,情況已經穩定,但是醒過來還需要時間。
在病房裡呆了許久,蘇唯西便出來,在門外的長椅上坐著。
蕭聞言拿了杯熱水遞給蘇唯西,坐在她旁邊。
現已接近十一點,醫院走廊偶爾才有人經過,腳步聲顯得漫長而空曠。
“手臂還疼麼?”蕭聞言問。
蘇唯西搖頭,“不疼,就是頭有點暈。”
“休息一下就好了,”蕭聞言摸摸她的腦袋,“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明天再過來。”
“可是思洱還沒醒,我擔心。”蘇唯西低著頭說。
“這裡有什麼事都會給我打電話的,別想那麼多,”蕭聞言寬慰她,“醫生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只要好好照料,醒過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