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蕭聞言又繼續說啊說,但她不大記得住了,只清楚記得蕭聞言說了一句話:“唯西,我給你一個家。”
要家還真的有家。
早上,蘇唯西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在天上掛著,熱乎乎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蕭聞言踩著拖鞋走進房間,白襯衫隨便繫了幾顆釦子,兩手抄在兜裡,十分散漫。
他在床邊坐下,眼梢翹得很好看:“下樓吃早點吧,吃飽了我們好去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
蘇唯西微微愣神,看著蕭聞言,剛睡醒,精氣神還有點沒恢複過來,身體還隱隱有疼痛感,像被什麼用力抓過一樣。
蕭聞言見她往後挪,被子也抓著,似乎很怕他,要跟他保持距離,眼神還帶有那種懷疑的意味,蕭聞言的眉就皺起來了,抬手去敲了敲她的頭,好氣又好笑地說:“蘇唯西,你這被害妄想症得改改了,我可不是會乘你之危的人。”
“真的?”蘇唯西盯著他。
“啊。”蕭聞言懶氣地應了聲。
蘇唯西抓抓頭發:“可是我感覺身上好痛,渾身不舒服。”
蕭聞言看著她笑了會兒,才說:“那是因為昨晚回來的時候,時霖趁我不在遞給你一杯他新調的酒,還沒等你誇他呢,你喝完就暈過去了,我帶你回來,你下車後就到處亂走,不聽我的話,摔在門口那馬路牙子上,還不要我扶,然後又硬生生摔在了我的面前。”
蘇唯西連忙拉開被窩,把褲腳推上來,兩邊膝蓋都有不小的淤青塊,手掌也有些疼,看來昨晚她是面朝地摔的。
“言哥,”蘇唯西爬過來挨著蕭聞言坐,“我昨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現在完全沒有印象了,想不起來。”
“有啊,”蕭聞言一本正經地說,“你纏著我誘惑我睡覺,唉,我也是個男人啊,但我都忍住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地搬來跟我住,快起來,我陪你去收拾東西。”
蕭聞言拉她,她擰起兩道遠山眉,“膝蓋疼,等我好些了再回去收拾,不著急的。”
“我著急,”蕭聞言說,直接把人給打橫抱起,“我幫你收拾,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了呀,不許再推辭,誰推辭誰就是小金毛。”
蘇唯西一下被他說:“嗯,不推辭了。”
“我們跟以前一樣住在一塊兒,天天都能見面,”蕭聞言說,用額頭貼了貼她的,“就是有一點要改變一下。”
“哪點?”蘇唯西好奇地問。
蕭聞言彎彎嘴角,“要睡在一張床上。”
“嗯。”蘇唯西笑著點頭。
等出門,蕭聞言今天沒穿襯衣西褲,而是針織衫搭寬松的灰色休閑褲,說收拾的時候要方便一點。
公寓裡要帶走的東西不是很多,但收拾起來卻費時費力,忙活了一下午,才把東西都打包裝進紙箱裡。
蕭聞言讓時霖找來一輛皮卡,梁玉也過來幫忙。
上下幾趟,兩個男人把紙箱全搬到皮卡車上,蘇唯西將剩餘的貓糧拿下樓,和梁玉去餵貓,恰好周爺爺在那片兒地方散步。
“現在的小夥子長得可真高,我記起來了,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唯西姑娘喜歡的人對不對?老瞅見他來這兒,一來就沒見人下來過。”周爺爺往樓底下又瞧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