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 風微, 來人列松如翠。
蘇唯西抿唇笑了笑,走到喬未驍面前,臉上依然掛著訝異的神色。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住這兒,”喬未驍指指身後的公寓, “剛搬來的,七樓。”
蘇唯西更吃驚,咬咬唇說:“我也在這棟樓的七樓。”
喬未驍笑了聲, 雙手放進衛衣兜裡, 說:“那走吧,一起上去。”
蘇唯西點頭。
兩人並肩而行,上樓。
喬未驍叫蘇唯西過去新家坐會兒,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客桌上,坐下說:“上次見你都是半年前, 頭發又留長了。”
“長得快, ”蘇唯西回答說,“你是什麼時候回琅海的?”
“也就上個星期的事情。”喬未驍說。
“怎麼都不打電話給我,”蘇唯西說,“因為你在部隊裡經常沒音訊,我也不好聯系你, 都不知道你會回來。”
喬未驍笑了笑,說:“過年的時候我給你打過的。”
蘇唯西搖頭:“沒接到啊。”
“可惜是關機。”喬未驍又遺憾地說。
蘇唯西蹙眉看著他,兩人不知怎地就相視笑了起來。
“腿上的傷到現在還有痕跡嗎?”喬未驍問她。
蘇唯西抓了抓膝蓋的褲子,笑著回答:“沒有了, 現在已經看不見傷痕了,跟原來一樣。”
“那去醫院還會感到害怕麼?”喬未驍問。
“會有點,不過只要有人陪著就還好,”蘇唯西說,“而且我有好好照顧自己,盡量別去醫院。”
“這樣就好,”喬未驍笑道,“明天正巧可以帶你去醫院看望爺爺。”
“喬爺爺怎麼了?”蘇唯西忽然擔心地問。
按輩分來講,蘇唯西得喚喬家老爺子一聲爺爺,因為蘇唯西的親生父親和喬之奕是戰友,同住在機關大院的兄弟,兩家相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