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冰冷冷,落了幾點雨,被風一吹,更加冰冷,花惜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小巧的鼻尖都有些發紅。
“你們誰帶外套了?借花惜一件先穿著。”風無問剩下幾個男隊員。
眾人紛紛搖頭,都是十多二十歲的男生,一般出門,除了迴雪那種身體不太好的之外,基本上沒人會記得在包裡帶上外套。
“我帶了。”答話的是莊夢淮,“只是不是外套。”他從包裡拿出來的是一件灰色的連帽長袖衛衣。
“你先穿著吧,別感冒影響續訓練了。”
花惜本來想拒絕,風無卻已經接過來遞給了她。
花惜實在沒辦法,胳膊太冷,她只能動作僵硬的兜頭套上了那件衛衣。
暖融融的,視線一片深灰,穿好之後,她揉了揉眼睛,仔細把衣服下擺拉抻,禹暄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花惜,問你個問題。”他忽然正色道。
花惜正擺弄著袖子,頭也不抬,“說。”
“你有一米四嗎?”迎接她的是禹暄的一陣大笑。
花惜“……”
“你滾蛋好不好?”
那本來是件中長款衛衣,穿在她身上,直接蓋過了臀部,袖子也長出一截來,寬寬鬆鬆吊在身上,極其不合身。
“看著很可愛,車馬上到了,先湊合穿穿。”風無安慰她。
花惜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抬頭,撞上莊夢淮眼神,深黑暗沉,琢磨不透。
果然。
她操心的根本不是什麼不好看,而是借了他衣服,他該又要找她來討什麼報酬?
畢竟他是個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多看他幾眼也不行,穿他衣服也不行……就連好心想勸勸他不要和隊外粉絲攪和在一起也要補償。
加之之前吃飯時口不擇言許下的“昨晚那樣的補償”
已經完全還不清了。
……好想反悔,幹脆裝傻把這些囫圇債都一筆勾銷得了,她被衣服上那股清冷綿長的氣味纏繞住,有些自暴自棄的想。
為什麼他就不能像迴雪一樣,對她稍微溫存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強勢,難哄,又隨心所欲,讓她毫無應對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