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好像失重,花惜也想尖叫,手把他的手揪得死緊。
一圈又一圈,終於停下時,花惜下車,只覺得腿幾乎軟成了兩根面條。
“你說你恐高,騙人……”她說得有氣無力。
看他下來,依舊是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樣,眉毛都沒皺一下,和她這慘兮兮的樣子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莊夢淮擰開一瓶水給她遞過去,右手在她背上順了順,像給小狗順毛一般。
“還能走嗎?”他問。
花惜都沒力氣瞪人了,“不能走就要你背。”
“可以。”他毫不介意,倒是花惜終究臉皮薄了,休息了一會兒還是自己走了出去。
兩人終於出去時,花惜喝完半瓶水,覺得舒服多了,抬眼邊看到孟羽煞白煞白的臉。
林遠方和許凡圍著他,“靠,你坐個過山車都被嚇哭的?”許凡覺得有點好笑。
“連花惜前輩都比不上啊。”
他們當時坐在前後排,禹暄和許凡坐,孟羽和林遠方坐,當時還好,一聲沒吭,下車後一看他鼻子都紅了,臉慘白慘白的。
孟羽一聲不吭,眼睛烏黑,眼角有點紅。
“我想吃冰激淩,香草巧克力口味的。”花惜坐在他們旁邊,看見遠處冰激淩車,忽然說道。
眼看夢淮離開了,花惜挪到孟羽旁邊,撐著下巴坐著。
“我其實也怕得要死,他們幾個明明也怕,我在第一排都聽見禹暄咆哮了,許凡下來腿都嚇軟了。”
“這個也沒什麼丟臉的啦,他都說他恐高。”
花惜指指遠處莊夢淮背影,皺了皺鼻子。
“淮哥恐高?”孟羽驚訝又惶恐。
其實莊夢淮和孟羽一樣大,一開始孟羽跟著花惜叫的夢淮,到後來,不知不覺已經一口一個淮哥了,叫得賊順溜。
“恐,嚇得死拉我的手。”花惜繼續胡扯。
她拍了拍孟羽肩膀,翹起唇角露出了個很明媚的笑,“所以你其實已經很好啦。”
看著少年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神情還有些懵,卻很乖巧的點了點頭,花惜忽然覺得愛心泛濫了起來。
她忍不住手癢,伸手在他頭頂擼了一把,“相信自己,比賽你其實也打得很不錯的。
“淮哥。”結果剛放下手,就聽到孟羽抬頭叫了聲。
夢淮把冰激淩遞給她,視線還停留在花惜手上,薄唇抿得緊緊的,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花惜忙把手背在後面,覺得被他看得背上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個很甜。”她還想垂死掙紮一下,忙舉著冰激淩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