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記得。”莊燁慢悠悠道,“估計也就覺得是個脾氣很臭屁的小弟弟。”
花惜“……”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說的那番話,灼熱的吐息好像都近在眼前,花惜臉驟然滾燙,垂下睫毛,沒說話,手指在卓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那時她完全沒在意,也不相信,還問他對幾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她面板白,彌漫上的緋紅很是顯眼,莊燁看在眼裡,眼底不動聲色的漫上了絲笑意。
“阿淮是他爺爺帶大的。”他解釋道,“大哥當年在外談生意,整年幾乎不回家,嫂子追著他去了,我當時在國外上學,家裡經常只有阿淮一個人。”
“所以,搞成了個這麼古怪脾氣。”他攤手,揚唇笑了,“除了爸,家裡誰也管不了他。”
花惜想起了自家,抿著唇不語,眼神有些晦暗。
“大哥就阿淮一個兒子,當時爸快去了,他急得覺都睡不好,頭發都掉了一大把。”莊燁回憶著,“擔心爸的身體,其實還操心的是他去了後,阿淮就徹底沒人管得了了。”
“以他當時的性格,沒什麼幹不出來的。”
花惜察覺到他話裡有話,沉默著等下文。
“大哥沒和爸說,爸自己發現了,走的前一天,他把阿淮單獨叫到了病房裡,不知道說了什麼。”
“後來爸和大哥談話,我聽到了,他說要大哥放心,阿淮以後會聽話,按他們的安排走。”
事實確實如此,除了那一趟突如其來的出走,莊夢淮確實也做到了,直到他高中畢業,通知書寄到家裡時,本來眾人都已經鬆了口氣,他卻突然說要推遲入學時間。
“後來我看你們的比賽,一眼就認出來了。”莊燁笑道。
認出來了坐在他旁邊笑容甜美的姑娘,就是當年他藏在房間裡的照片上的小姑娘。
花惜心頭一跳。
他曾經問過她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打比賽,她還會不會喜歡他。
她是怎麼回答的?
語氣很冷漠的一句,“那為什麼還要喜歡?”
心頭蔓上一股澀意,發酸,脹痛,花惜嘴唇發白,腦子裡一片混沌。
“網上那件事情我們看到了。”莊燁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他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笑容很優雅,“那不可能是阿淮。”十二分篤定的語氣。
“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到底是誰導演的,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時候花小姐要是有興趣,可以打電話找我瞭解。”
“他是怎麼對你解釋這件事的?”莊燁喝完咖啡,問道,語氣有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