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讓拿著一本書在看,聞言說道:“畢昇有大功德,沈安也有功德。”
來稟告的僕役說道:“是呢,好些讀書人都在讚美此事。”
趙允讓愜意的道:“那些讀書人往日不喜歡沈安,如今卻只能違心的讚美他,想來沈安會得意非常吧。”
老僕乾咳一聲,說道:“阿郎,沈安得了好幾幅字畫,價值連城呢!其中有一幅是官家喜歡的。”
“嘖嘖!那個貪婪的小子,十三郎被他給坑了。”
趙允讓擺擺手,阿蘇退後。
“有人羨慕?”
僕役說道:“是,有人說沈安是走運了。”
“蠢貨!”趙允讓不屑的道:“那畢昇弄出了活字,定然不只是他一人知曉,那些人為何不用?這叫做慧眼識珠。而那些不用的都是有眼無珠的蠢貨!”
“阿郎,沈安此舉倒是緩和了些和那些人的關係。”
趙允讓點頭,“是好事!”
“阿郎,時辰到了。”
趙允讓點頭,隨即起身更衣。
稍後他出現在了宗正寺裡。
“見過郡王。”
一眾宗室中人起身相迎。
趙允讓點頭,坐在了上首。
他先皺眉看了一眼趙宗諤,然後說道:“今年風調雨順,這是祖宗的福澤,也是諸位的輔佐,官家很高興。”
呵呵!
大家一陣賠笑,但大多心中不屑。
祖宗的福澤也就罷了,你趙允讓說什麼大家的輔佐,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自從趙曙登基之後,宗室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了,堪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趙允讓乾咳一聲,“你等請了老夫來,究竟有何事?有事說事,無事……老夫府裡新到了一隊歌姬,沈安那邊孝敬了幾罈美酒,正好享樂一番。”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趙允良敢打賭,此刻在場的起碼九成人在暗罵著趙允讓。
趙宗絳站在他的後面隨侍,突然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爹爹,錢啊!”
趙允良點頭,嘴唇微動,“讓別人出頭。”
趙宗絳站直了身體,覺得自家老爹膽小了些。
趙宗諤起身道:“郡王,這個月的錢糧還沒發呢。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說著他放了一個屁,後面的宗室男子瞬間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