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那些師生此刻依舊在震驚中。
有人甚至去摸一把蘇晏,只是為了證實這不是虛幻。
眾星捧月著,嫉妒著,豔羨著……
“蘇晏,好樣的!”
有人高聲喝彩,引發了共鳴。
“好樣的蘇晏!”
“蘇晏……厲害!”
叫喊聲引來大家的注意,有人把蘇晏的事蹟說了出來,頓時引發了大規模的驚訝。
一個苦力竟然考過了省試?
由苦力變成官員,這特麼的也太……太扯淡了吧!也太勵志了吧?!
“好個蘇晏!”
眾人紛紛誇讚著,蘇晏卻突然哽咽了。
“這是高興的。”
“喜極而泣啊!換了某也會如此。”
蘇晏抬頭,眼睛泛紅,“某……某想待詔了……沒有待詔,就沒有某的今天……是待詔……”
他蹲了下去,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讓他哭泣起來。
眾人默然,有人低聲道:“若非是待詔一直在鼓勵他,他沒有今日。上次發解試時,若非是待詔攔住了司馬光,他甚至會進牢裡……待詔於他……恩重如山。”
“待詔……待詔對某恩重如山。”
省試第六名在嚎哭,就像是一個孩子贏得了人生的一次重大勝利,卻發現那個對自己恩重如山的人不在身邊。
那種激動之後的傷心格外的震撼人心。
眾人沉默了。
太學的學生在沉思著,有人說道:“某先前得意忘形,卻忘了待詔於我等的恩情。若非是待詔的題海,某此次絕對不會過關。”
“題海?”
“對,沈安在太學推行什麼所謂的題海,大家都不信,此次省試太學卻一鳴驚人。”
“我的天啊!那人……他竟然還會教書育人?”
“他文武雙全,上馬殺敵,下馬牧民,大宋的廚藝他第一……他還有什麼不會的?”
影響在不斷擴散,當富弼得了最新的結果後,毛筆落在奏疏上。他無視了自己辛苦大半個時辰寫出來的奏疏,呆若木雞的道:“這是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