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不可理喻!!”
道凌虛面色鐵青,有心發作,偏偏又有些忌憚斷愁的實力,沒有天罡前輩出手相助,他可不敢再招惹對方,當下,只得冷哼一聲,就此作罷。
“呦呵,小子,剛打了一架你就牛逼了是不是?不服,咱倆再比劃比劃?你敢說大殿被毀成這樣,你沒份?穿的人模狗樣的,摳成這個樣子”
道凌虛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就跟捅了馬蜂窩似得,斷愁頓時火氣上湧,紮起道袍,擼起袖管,就要幹架。
要不是這小子,他能把大殿穹頂打碎?現在搞不好,連內定的徒弟都要跟人家跑了,還想推卸責任,什麼玩意!
“”
這下子著實把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斷愁站那撒潑,牛氣哄哄,比道凌虛還囂張,偏偏後者還鐵青著一張臉,望著遠處一言不發。
“這這是怕了?”
這一幕落在各個中小宗門修士的眼中,除了震驚也就剩下敬畏了,他們可是剛剛見識過道凌虛的恐怖,沒想到現在卻被人指著鼻子痛斥,還隱忍著一言不發,這不是怕了是什麼。
不過有心思深沉的,想到之前殿內恐怖的一劍,隱約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連道玄、封胥等一眾真人,也是略感錯愕,沒想到斷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般“不拘小節”,頓時有種啼笑皆非之感。
醉道人更是大搖其頭,晃了晃手中的白玉葫蘆,有些失望道:“還以為斷道友是個不錯的酒友,沒想到這般不勝酒力,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這個樣子了。”
這話一出口,周遭眾人更是暗捏了把冷汗,心下腹誹不已,誰能和你比酒量,丫的就是一酒桶。
斷愁身後,林小媛聞聽此言,也是粉臉微燙,認為自家師父多半是酒喝多了上頭,滿嘴胡言亂語,真是太丟人了。
聽到斷愁這麼說,鏡月真人也是心中無語,啞然失笑,見其絲毫不提自己落敗之事,本來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下卻顯得更加慚愧了。
“有負斷道友所託,鏡月技不如人,敗給了道凌虛,還望莫怪!”
沉吟半響,鏡月真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卻還是尷尬的說了出來。
這事給辦的,當初是她信誓旦旦,提出讓斷愁把星河元胎道體的名額,讓予她去跟道凌虛賭鬥,結果,人家相信她,她卻敗了,此時再見正主,換誰都沒臉了。
看著一臉尷尬歉疚的鏡月真人,斷愁欲哭無淚,心中一陣抽搐,你說你沒那本事,裝什麼大尾巴狼,害的我內定的弟子,都要跟人家跑了。
當然,這事他也有責任,要不是他一時衝動,把決定權給了鏡月真人,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現在鏡月真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過來道歉,斷愁也不好說什麼,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只得強自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淡然道:“無礙,鏡月真人無須掛懷,我說了,我們玄天宗收徒,向來講求緣法,要是無緣,也強求不得,若是有緣,別人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