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最抬手,摸上了床頭的開關,輕輕一摁,整個房間都暗了下去。
二樓的吵鬧聲他還能聽見一點點,但在這種聽不清的情況下,一些些白噪音甚至讓蘇最更安心了。
他很快就睡著。
沒有做夢,什麼都沒有,就像死掉了一樣。
隨後,不知多久,意識忽然在迷糊裡回籠,蘇最隱約看見有人拉開了他的房門,隨後走到了他的床邊。
沒開燈,看不清。
蘇最本想扭過頭繼續睡的,但怎知那人突然壓上了他的床。
忽然變重的墜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誰啊。”
蘇最張了張他的眼。
“哥,是我。”餘斯答,聲音有些沙啞。
“這麼晚了,不睡覺幹什麼”他撐著床,努力坐了起來,看著面前被黑暗籠罩而模糊不清的餘斯,有些無力的開口。
餘斯則又挪得靠前了些:“為什麼不打職業。”
蘇最被他深更半夜來問自己這種問題給弄笑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為什麼一定要打職業,又不是不打就活不下去。”
“……”餘斯似乎被說得有些語噎,但是他立刻又接上了話:“這不算理由。”
“怎麼就不算理由了。”蘇最抬眼,抬手推開餘斯要靠上身的腦袋:“你今天怎麼了跟劉少棟樣的,耍小孩子脾氣。”
“哥,你一定在說謊。”
蘇最睏意幾乎醒了一半,但由於沒睡飽,他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朦朧褪去之後,他就有些浮躁了:“我沒有說謊,我就是不想打職業——”
他話音未落,就被餘斯開啟作擋的手,雙手摁著肩膀抵在了床頭上。
“為什麼你明明都能夠接受在直播間裡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能接受陪我們打練習賽,甚至是住在戰隊裡……”
蝴蝶骨磕在木質的床頭,鈍痛之後是席捲上來的冰涼。
蘇最微微皺了皺眉,他微微仰起頭,看向餘斯:“那難道不是被強迫的嗎”
或許是因為起床氣,總之,稍稍慍怒的聲音從被蘇最有氣無力的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