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將錯就錯,一臉不服輸:“gay吧而已。怕什麼,就算下面多長一張嘴,也不會把人吃了。再說了,你可是漫畫家,難道不想就地取材嗎?”
陶蘭澤笑著拍了下王悅掃碼的手:“想啥呢。我可不畫那種既不讓拍動畫,又動不動被鎖的題材。”
王悅:“你到底去不去。”
陶蘭澤:“殷萌萌這是耍我倆呢,幹嘛要去。”
王悅眯起眼:“都說恐同既深櫃,你不會是怕了吧。”
陶蘭澤:“怕個啥,我有啥可怕的。倒是你,意志不堅決,萬一被裡頭的妖孽帶跑偏了,我可真是罪孽深重。”
王悅嘿嘿笑:“哪個妖孽能比得上咱家蘭少俊美,咱必須去開開眼。”
陶蘭澤索性抬起腿,用腳背輕踢王悅皮鼓一腳:“小心別被人開了眼。”
王悅摸著皮鼓說:“說正經的,咱倆是不是得喬裝一下。萬一不小心遇到熟人,哎呀,那可真是解釋不清。”
陶蘭澤嘲諷:“怕這怕那的,還去湊什麼熱鬧。”
王悅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因為我怕無聊,更怕回家啊。”
“算了,敗給你啦。”陶蘭澤往包裡掏了掏,掏出一對假鬍子。
“我的天,你是哆拉a夢蘭。為何隨身攜帶法寶。”王悅誇張地捂胸。<101nove.os沒用上的。帶著它就當是護身符。”陶蘭澤把胡須按在臉上,沖王悅笑。
“這也行?”王悅不笑反問。
“心誠則靈。”陶蘭澤眨眨眼。
“不愧是你。”王悅大笑。
兩人說說笑笑去了亞文化店,買了項鏈和美瞳,進入r. ucky清吧前,佩戴好胡須。
看著同行的夥伴變裝後的可笑模樣,兩人憋住不笑,設想著接下來的冒險。
對枯燥乏味、充滿課味的高中生而言,即使去一次清吧,也是值得紀唸的冒險!
陶蘭澤看著閃亮的霓虹燈r. ucky字樣,莫名期待遇上幸運的事。他怎麼也想不到,接下來遇見的事,將在未來掀起滔天巨浪,令精心構建的海邊沙堡般童話世界,轟然坍塌。
清吧像一個迷幻的海底世界,彩色熒光燈如海底生物,在幽藍的背景色中發出求偶的訊號。
昏暗的光線讓賓客的輪廓變得模糊,融入曖昧的光影中。
或許只有最出眾的美貌,最熱辣的身材,才能在此一枝獨秀。恰好,現場就有這麼一位美男子,短衣熱褲,露出纖細的腰身,在吧臺邊高椅上,垂下修長的雙腿。那腿好似是吊著魚餌的銀鈎,勾走潛藏在水下所有遊魚的視線,令看似平靜無波的魚塘,暗潮洶湧。他輕輕晃動酒杯,卻如同調酒師晃出勾魂的酒香,令舒緩的鄉間爵士,像朋克一樣激昂熱烈,撞得胸腔怦怦響。
然則這位置身視線中心的美男子,卻一臉倦怠淡漠,似佛祖般寧靜地俯視芸芸眾生,又似冥想禪思,神魂抽離。
“他是誰。”陶蘭澤聽到悅向人提問。
不用問,這個他,定是指坐在吧臺上,模樣惹眼熱辣,眼神淡漠疏離的美男子。
陶蘭澤直愣愣地盯著美男子,眼框熱得似著火,恨不得練出齊天大聖的火眼金睛,一眼看穿這張熟悉又的陌生皮囊下藏著個什麼樣的妖怪。
是的,這張臉即使化了厚厚的濃妝他也認得出來,那是他畢生的憧憬,亦是他永恆的噩夢,是他血肉相聯的親兄弟——陶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