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趁著下暴雨去處理掉兇器，但我卻碰見了那個雜碎。”
杜常問：“7月18淩晨那天是吧？”
霍竹點頭：“對。”
杜常：“雜……霍志是你殺的？”
霍竹：“不是。”
“但你看到了兇手，對嗎？”徐瑾遙說。
霍竹點頭。
杜常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是那個怪人？”徐瑾遙又問。
霍竹搖頭：“我不知道。”
當時的畫面閃現眼前，霍竹緩緩說道：“但那個人跟怪人身高差不多，拿著的兇器和我手裡那把一模一樣，我就是在那時候才反應過來，可能從頭到尾都不止一把兇器……”
“也不止一個想阻止罪惡發生的人。”徐瑾遙接話。
霍竹再次點頭：“沒錯。”
杜常恍然大悟，隨即又疑惑起來：“那兇手到底會是誰？”
“還能有誰？答案一開始就擺在我們面前了。”
幾天前在酒店房間的對話，突然回響在耳邊。
“你懷疑兇手不止一個？”
“我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怎麼說？”
“你不覺得兇手的殺人手法進步得有些太快了嗎？”
夏洵說過兇手不止一個，而此刻霍竹也說不止一把兇器。
殺人手法……進步得太快？
如果兇手本身就不是同一個人，那就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你篤定另一個兇手不是發卡方？”
“種種情況都可以證明，發卡方一定是想讓利益最大化，而殺人恰好跟這一點背道而馳，所以我認為發卡方是真兇的可能性很小，換句話說，發卡方甚至比我們更想抓住真兇……接下來死的不是賭徒，必然就是兇手。”
不是賭徒，必然就是兇手。
徐瑾遙在心裡默唸了一遍。
“兇手的處境很危險。”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擦出尖銳的聲音，杜常嚇了一跳，忙跟著起身：“怎麼了怎麼了？”
徐瑾遙飛快說道：“馬上聯系張國的妻子和李強的女友，確認她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