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姐姐已然猜到了她的意思。姐姐的聲音好似希臘神話裡面的塞壬,充滿了蠱惑的意味:“鳴蟬,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岑鳴蟬的呼吸不由一滯。
*
岑鳴蟬躺在浴缸裡,一旁的木架上放著她的手機。那通電話至今沒有掛掉,她能聽到電話那邊浴缸裡水波蕩漾的聲音。
她忽然想起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她情慾上頭,想當對方在這方面的引導者。而如今,這個想法已經實現。
她還記得第一次教白紙去學習如何取悅自身的場景。她聲音在顫,羞得低聲啜泣,還要說著姐姐我愛你這種犯規的話。
岑鳴蟬實在沒忍住,偷偷用手陪她一起解決。只是她刻意抑住,對方沒經驗,這才沒聽出來。
她也記得對方第一次使用輔助的玩具,開到最小的檔位,不過一分鐘就繳械投降的場景。她是那樣懵懂,以至於事後會問出來姐姐我是不是不太行的問題。
岑鳴蟬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低笑,哪裡會不行,她不是將床單弄濕了一大片嘛。
再後來,她們做得越來越多。開始嘗試在電話裡一起進行,也嘗試過開影片,甚至開始嘗試用更多的道具。
比如那帶有鈴鐺的裝飾,垂在白皙的肌膚上,情色又動人。
再比如說那珍珠做的貼身衣物,細細的珍珠鏈系在那最豔情赤裸的地方。
再比如說那蕾絲的項圈,系在潔白的脖頸間,也很漂亮。
岑鳴蟬閉著眼,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或許是因為浴室裡水霧氤氳,也或許是其他的緣故。
電話裡,二十五歲的自己在低聲唱著歌,岑鳴蟬覺得有些不公平。憑什麼自己此刻被這些東西困著,而她卻在無憂無慮地唱歌。
她們理應共同沉浸在同一種狀態裡。
好在,岑鳴蟬對自己很瞭解,她很清楚自己一句話就能挑起對方的情慾。
她微笑著輕聲說道:“鳴蟬,我們再來一次吧。”
歌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發顫的聲調。
顫巍巍的,像是枝頭被風吹拂的桃花。
二十五歲的自己沒有拒絕,她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