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說,可是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就是這天底下最合適的戀人,我要把她追回來。
第一個又說,最合適有什麼用。就算你們在一起,你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忍心嗎?
忍心嗎?
岑鳴蟬當然不忍心。
她不忍心別人都可以跟自己的戀人同居,去做那些親密的事,而十九歲的自己卻只能給她發著訊息說著我想你這些話。
岑鳴蟬心想,放棄吧鳴蟬,做朋友也很好啊,她會遇到更合適的人,她會跟喜歡的人白頭偕老。
但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痛呢。
【如果我們做朋友的話,那我還可以時不時給你發訊息是嗎】
【可以】
岑鳴蟬垂下眼睫。
還能聯系,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喜歡我也沒關系,以後去喜歡別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從這時候起,岑鳴蟬與十九歲的自己的關系變得冷淡起來。
這種冷淡是與先前相對比的,她們不再連麥,也不再互發語音,但是依舊每天保持著聯系。
比如說她去參觀n城博物院的時候,會拍些照片,然後選幾張有趣的發過去。
十九歲的自己會冷漠地回複著【好好玩】【玩得開心】這種話。
岑鳴蟬也會講,她在哪裡吃到了一家還不錯的灌湯包店,不確定你那邊有沒有,店的名字又叫什麼。
十九歲的自己會隔段時間回複【我這裡沒有】。
岑鳴蟬在n城又住了兩日後,她準備前往h城。這件事她也跟十九歲的自己講了,她說小時候學蘇軾的詩的時候,就想來h城看看。
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又問十九歲的自己,接 下來有什麼有安排嗎,要不要也來h城看看。
這次得到的回複多了一些。
【我在收拾行李,回基地住一天就回家】
【比完賽我們就放假了】
岑鳴蟬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換作之前,肯定是對方第一時間告訴她,而不是等她問的時候,才回答她。
但是她又明白,如今關系冷淡的局面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怨不了別人。
她宛如路邊的野草,心緒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