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青山寺。”
“姐姐, 我後天也會去青山寺。”許是怕她多想,十九歲的自己又補充道,“到時候我們戰隊的都去。教練說都到n城了,不如去上柱香,萬一有用呢。”
“說到這裡,跟你說件好玩的事。我今天才知道,ng也會去青山寺。他們經理特別迷信,尤其是信風水,之前基地門前種的柳樹因為這個原因被挪走了。”
“我知道這件事是狗哥告訴我的,他認識ng的人。”
“姐姐你說,要是我們和ng都求菩薩保佑贏下比賽,菩薩會保佑誰?”
“我猜應該會保佑我,因為我有姐姐幫我祈福,他們沒有。”
關於俱樂部戰隊經理迷信的事,岑鳴蟬在早些年還在追比賽的時候就有所耳聞。如今再從十九歲的自己的口中聽到這些,她還是覺得新鮮又有趣。
也可能是十九歲的自己語氣活潑又輕快,將這種小事都講得有趣。
想到這裡,岑鳴蟬抬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想起來之前同夏夏約的畫稿內容。
鏡中與鏡外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偏偏她們之間有九年之隔。
岑鳴蟬知道,那條綠色的法式吊帶裙,此刻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行李箱裡。在她出行前從衣櫃中選擇衣物時,在她再次見到這條裙子時,她蹙著眉,心想,它似乎有些過時了。
然而她下一秒,卻還是將它取下來,疊好收拾進行李箱。
如今,她身穿那條前不久剛從“新生”購買的黑色連衣裙站在床前,床上鋪著那條如今看來略顯俗氣的綠色吊帶裙。
換上吧。
岑鳴蟬的心底有個聲音在蠱惑著她。
萬一,她明天穿的也是這條裙子呢?
岑鳴蟬抵達了青山寺的腳下。
前往青山寺的路並不陡峭,那條青石板鋪就的路走不了多遠就能看到紅色的牌匾,上面用金粉寫著青山寺三個字。
岑鳴蟬隻身沿著路往寺裡走去,只見掛的五彩經幡正迎風飄揚著,樹木鬱郁蔥蔥,行人絡繹不絕。青山寺歷史悠久,香火不絕,院落也極多。
岑鳴蟬先從第一個大殿開始逛起。彌勒佛端坐正中,身旁是四大天王。而佛像前放著蒲團,應該是供香客俯身拜佛的。
岑鳴蟬注意到,真正在蒲團上叩拜的人是少數,大部分人只是匆匆地看過佛像便繼續往前參觀。
青山寺的門票錢是包含一炷香錢的,在後院有專門讓香客插香的鼎。鼎上刻著青山寺字樣,鼎內鋪著層厚厚的香灰,裡面插著密密麻麻的香,便是來往旅客留下的痕跡。
岑鳴蟬將票交給僧人,對方交給她一柱香。她虔誠地接過來站在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