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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十九歲的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無聲而堅決地捅了幾刀——“自己跟自己怎麼談戀愛嘛”“才不會喜歡自己”。
你瞧,命運確實很會捉弄人。
以至於岑鳴蟬還沒察覺到痛,就先覺得有幾分好笑,好笑的地方在於她覺得命運有時候倒也很公平。
她先前在地鐵上看到那個關於“喜不喜歡十八歲自己”的問題時,她心裡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不喜歡”。
剛剛與對方接觸時,她也依舊不喜歡,直到現在,她愛上自己,迎來一記打臉的耳光。
而現在,十九歲的自己在電話說著“才不會喜歡自己”這種話,這讓岑鳴蟬開始期待,等哪一天揭露身份時,對方意識到自己如此打臉後又會是什麼反應。
岑鳴蟬忍不住輕笑,隨即意識到自己上述的想法實在有點幼稚。
她接著對方的話問道:“如果真的有臺時空穿梭機,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未來的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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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未來的自己說?
這是個很老舊的話題了。
說老舊兩個字是因為岑鳴蟬念初中的時候,某一次考試的語文作文題目就是讓他們寫一封寄給十年後自己的信。
岑鳴蟬其實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當初的作文內容寫了些什麼,只記得那時候推算了一下,十年後自己已經開始工作了。
十年的光陰是很長的,到現在她都沒有抵達當初寫作文時的十年後的節點。
她人生也發生了改變,她沒有按照父母的安排,唸完大學之後考公考編,走再正常不過的路線,而是選擇從大學退學,來到職業賽場。
初中的她的世界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成為電競職業選手這個選項,也或許她之後的人生裡,也會出現很多未知的選項。
回歸到姐姐的問題上,岑鳴蟬俏皮地回答道:“我想問問她彩票的號碼。”
姐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沒出息。”
岑鳴蟬想了想確實沒出息,自己現在怎麼說也是年入百萬的人了,於是她又說道:“那我想問問她下一任漂亮國的總統是誰。”
姐姐依舊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回答道:“我掐指一算,下一任應該是某某某。”
姐姐似乎說了個政客的名字,但是不怎麼關心漂亮國政治的岑鳴蟬,只是單純在玩梗,她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因此沒有往心裡去,也只當是姐姐同她開玩笑。
她輕笑著:“從今天起姐姐你就是江半仙了。”
未來實在遙遠,關於未來的話題又顯得龐大而籠統,岑鳴蟬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