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年的摸索,她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身體熟悉起來,她知道哪裡是開啟情慾的閥門,知道她在瀕臨淹沒時身體的反應。
所以,她的腦海裡出現的場景,是她在欺負那張白紙。
她想用唇在白紙上作畫,留下鮮豔的痕跡。
要去親吻她,吻她在顫的鴉睫,吻她柔軟的唇,吻她潔白的頸,吻她滾燙的指尖。翻過身來,再去吻那漂亮的蝴蝶骨,順著脊樑的優美弧線,以及那陷進去的腰窩。
要聽她顫顫巍巍地喚姐姐,看她修長的指去抓著床單,指節因用力而變白。要聽她隱忍的喘息,再聽天真又青澀的她,在滅頂的快感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又不會講一些放肆露骨的話,羞得脖頸泛紅,夾著哭腔喊聲不要。
岑鳴蟬在想,在那一刻,她的眼瞳裡不會再有其他,只會有那個年幼的動情的自己。
她們生來親密,是註定絞在一起的蛇。
岑鳴蟬的靈魂似乎在燃燒著,連帶著皮肉的溫度都在上升。
熱。
但是還缺點什麼。
岑鳴蟬有些焦躁,她的額上沁出一層薄汗。
想。
但就是無法抵達想要的彼岸。
就在此時,她的手機螢幕忽然亮起,是十八歲的自己打來了電話。先前冉眉冬來做客,岑鳴蟬選擇把手機調成靜音,之後送走眉冬,她忘記調了回來。
岑鳴蟬看著螢幕,好像抓到了什麼,又什麼也沒有抓到,內心湧出來的羞恥感像是最後一根柴薪。
她顫抖著。
幾秒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手機螢幕還在亮著,岑鳴蟬將手中東西關掉,接起電話。
她開口,嬌軟的聲音裡尚存著些許先前未平息的餘韻:“鳴蟬。”
大概是十八歲的自己也聽出來了其中的異常,她問道:“你還好嗎,姐姐?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哭過。”
聽到她提到哭字,岑鳴蟬覺得有些要命。
先前她幻想的畫面便是對面這只楚楚可憐的小鹿,被欺負得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清澈晶瑩的淚,要順著泛紅的眼尾滑落,要有零星一點掛在濃密的鴉睫上。
越想就越想再來一次。
岑鳴蟬自認為不是縱欲的人,如今的表現大概是生理期作祟,她只能低聲嘆氣。
“我沒事,我想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