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性地下載著今天的比賽影片,然後才想起來按照這個趨勢,姐姐應該不會再跟她連麥看比賽了。
社交軟體裡,溫憬依舊發來了恭喜她贏下比賽的資訊。
那天打完遊戲,岑鳴蟬就沒再聯系過溫憬。
這會見溫憬發來訊息,她客套回複之後隱晦提到了稱呼的問題,溫憬很知趣,改口喊她鳴蟬,不再稱呼她為蟬寶。
同時溫憬又詢問那天一起打遊戲的是岑鳴蟬的戀人嗎,同時說明她如此詢問的理由,她擔心自己的稱呼給岑鳴蟬帶來了困擾。
認真回想,那天發生一切的根源看起來確實是因為“蟬寶”這個稱呼,但是歸根結底,那是她的問題,溫憬並不是始作俑者。
或者說自從她察覺出來姐姐對她的喜歡之後,她遲早要問姐姐願不願意與自己在一起這種話的。只是那天姐姐吃醋的行為讓她上頭,覺得到了問這話的時機,這才導致事情變成如今這樣。
溫憬從頭到尾都很無辜,而岑鳴蟬給溫憬的回複很微妙。
【目前還不是】
岑鳴蟬並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道理她都懂,姐姐說的那些拒絕她的理由她也都想過,但她始終不甘心,明明兩情相悅,為什麼要在意年齡的差距,憑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不多時,她的手機響起,她收到了訊息,點開一看發現是姐姐,回複“死掉了”三個字。
這與姐姐平時說話的風格大相徑庭,“死掉了”看起來有些賭氣,又有些俏皮。
岑鳴蟬立刻回複不許死掉,得到的回複是就要死掉。
這完全像是幼兒園小朋友鬥嘴一般,你是小豬,你才是,我不是,你就是,反彈,不許反彈。
這樣的對話太幼稚了,幼稚得有些可愛。
岑鳴蟬認為,一定是姐姐想和好又說不出口,這才故意賣萌給她看。
既然姐姐邁出來了關系破冰的第一步,那她願意勤快地把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走完。這麼想著,岑鳴蟬果斷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她很想姐姐,她想聽聽姐姐的聲音。
岑鳴蟬從來沒覺得五秒鐘如此漫長,漫長得她開始擔心是不是會錯意,迎接她的將是拒絕。
最終好在電話還是被姐姐接起,只是岑鳴蟬沒想到,她會如此沒有骨氣。電話顯示接通的瞬間,無限的思念、委屈與繁多情緒混雜在一起,湧上她的心頭,又堵住她的喉嚨,讓她開口就哽咽住。
“姐姐。”
她不知道姐姐會怎麼回複她,會很溫柔地喊她鳴蟬嗎,會恭喜她贏下來比賽嗎,會說我也很想你這種話嗎。
沒料到的是,姐姐冷哼著,聲音依舊好聽,但是又不似平常,聽起來格外慵懶與迷糊,像是午後曬日光浴的貓在伸懶腰。
“姐姐死掉了,你沒有姐姐了。”
岑鳴蟬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姐姐大概是喝醉了。
只是她沒有喝過酒,又不太確定。
“姐姐,你是不是喝酒了?”
姐姐唔了一聲,聽起來正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這麼簡單的問題如果還需要思考的話…岑鳴蟬已經得到了答案。
然而姐姐還在嘴硬:“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