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繳械投降。
她低聲哄著,用最溫柔的聲音:“我陪著你,姐姐。只要你不掛電話我就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姐姐回道:“好。”
姐姐那聲簡簡單單的“好”讓岑鳴蟬心跳一停,或許是因為生病讓姐姐說話有氣無力,聽起來慵懶乖巧又柔弱。
讓她有一種她正在被姐姐需要與依賴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宛如催生愛意的靈藥,讓她瞬間從心裡湧出無限的歡喜與幸福感。
她忽然意識到,她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喜歡姐姐。
她問道:“姐姐,要不要再眯一會,我可以為你講個睡前故事。”
姐姐的回答幹脆利落:“不聽。”
這個果斷中帶著些孩子氣的任性回答,讓岑鳴蟬的心再度軟成了一灘水。
姐姐好可愛,可愛到她的腦海裡出現那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後瞬間如同肆意瘋長的野草,她渾身的細胞都在發出叫囂的聲音。
這樣陌生的可愛的姐姐,就應該被她按在床上親得渾身發軟。
她想去吻她微燙的額頭,吻她薄薄的眼瞼,吻她或許帶著水光的眼尾,吻她柔軟的在說“不聽”的唇瓣。
“姐姐,你這麼可愛實在太犯規了。”
岑鳴蟬深吸一口氣:“你這樣讓我好想親你。”
姐姐非但沒有生氣,回答反而俏皮可愛:“好可惜,你親不到。”
像是打趣,像是挑釁,更像是引誘。
岑鳴蟬的脊背開始泛起酥麻感,好在家裡沒人,她才能這樣毫無顧忌地跟姐姐通著電話。
她意識到,不能再就這個問題與姐姐糾纏下去了。
她主動換個話題:“姐姐要記得好好吃藥,把自己照顧好”
“藥好苦,不吃。”
岑鳴蟬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病中的她太脆弱,也太矯情。
矯情得讓她此刻需要很多很多的愛,來填滿剛剛獨自輸液的委屈。
所以她要胡攪蠻纏,要無理取鬧,要挑戰對方的耐心,要對方被自己牽引著情緒走。
以證明,她在被深深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