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馬都累了。
李溫言下車後朝車廂裡回眸看了眼:“靳兄,你要不要帶小詞下來休息會?”
許詞還沒有醒,靳淩淵幾乎一夜都沒閉眼。
此刻他搖搖頭,目光泛著血絲一錯不錯的看著懷裡的許詞,一夜未眠的嗓音特別沙啞:“你們去吧。”
“那我們做點吃的,一會給你送來。”李溫言收回視線,扯了下傅鶴:“走吧”
車內的靳淩淵就那麼坐著,懷裡緊緊的抱著許詞。
若不是許詞呼吸平穩,李溫言說他是傷勢太重睡著了,不然靳淩淵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
他慢慢的低頭,睫毛抖動兩下,輕輕的吻落在許詞臉上。
靳淩淵猶如尋找安全感的幼獸貼著許詞,合上的眼眸裡全都是傷痛。
他好恨自己為什麼要聽許詞的,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留下。
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好他,到頭來狗屁不是。
靳淩淵恨不得抽死自己。
“你....哭了?”少年微弱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靳淩淵猛的抬頭:“你醒了。”
“嗯”
許詞腦袋昏沉,胸口更是疼的厲害,緩了好一會他才看清楚眼前的靳淩淵。
男人頭發淩亂,眼底滿滿的血絲,一看就是徹夜未眠。
“水”
“在這”
靳淩淵開啟水囊,一手抱著他,一手喂他喝水。
水進入喉嚨後,許詞覺得舒服多了,只是他面容蒼白,看起來還是沒什麼力氣。
許詞緩緩抬起手去觸碰男人的臉頰,靳淩淵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唇邊,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他是真的自責也是真的怕。
許詞扯出個笑容:“不怪你。是我不要跟你去的。她也得到懲罰了,不提了。”
人已經死了,所有的是是非非都沒必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