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撩起眼皮:“你很怕我?”話裡聽不出喜怒。
“不、不怕啊。”掌門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是我師父,怕我做什麼?”他饒有興致地追問。
“不不不!”掌門惶恐地彎腰,“咱倆可以各論各的,我當你師父,你也當我師父!”
沈晝輕挑的眼尾掃向他:“你多大了?”
多大?
掌門有點沒轉過來:“五百零三歲?”
沈晝收回視線,口吻冷淡:“資質太差,我沒興趣。”
掌門:“……”
特麼的用你說!
沈晝放下腿起身,比他高出半個頭,敲打道:“明天開始給華燈上課,該教什麼你心裡有數。”
“當然,當然。”掌門抬袖擦拭腦門上的汗,訕笑著道:
“華燈資質不凡,悟性上佳,本座對這個徒兒,也甚是喜歡吶。”
話音剛落,就見沈晝漫不經心的目光倏忽定住,彷彿第一次正視他這個人。
掌門渾身一凜:“怎、怎麼了?”
沒等他弄清發生了什麼,眼前一黑,頭頂一痛,沈晝的劍鞘打了過來。
砰砰砰!
三擊之下,掌門被打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一直打到地磚開裂,掌門的俊臉嵌進泥土,沈晝這才開口:“以後,不準對她說喜歡。”
掌門心底一萬句狂草:“她是本座徒兒!”
哐!
沈晝冷冷地說:“別讓我提醒第二遍。”
哐!
“聽到,回答。”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嗷師父別打了,為師知錯了!”
這一天,掌門的慘叫響徹藥清宗。
然而,無人敢救,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下一個目標也許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