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
周鈺算是聽明白了,“你們故意的吧,拿我開涮……”話音未落,人已經隨工作人員走到臺下,便聽到一聲洪亮且少年氣十足地喊。
“哥哥們!好久不見!我想死你們啦!”
周鈺“嘖”一聲,“來回就這麼一句,下次能不能換點別的?”
淩脈笑,比起五年前,舉手投足都更加堅定也更自信,開朗是由內而外的,“換什麼?那換個飛吻?”
“好啊,只要隊長不介意。”這是衛盼,
“我沒問題,只要隊長不介意。”這是郝燕然。
“不行。”這是裴丘沉。
一行人先去後臺換衣服,換完衣服出來,裴丘沉還守在門口。
“怎麼不去跟著么兒了?”周鈺最先出來問。
“他已經夠緊張了。”裴丘沉說,“讓他單獨放鬆一下。”
“覺悟這麼高?”換做別人周鈺早拍著肩膀調侃了,但此人是裴丘沉,他還是有所收斂的,“聽說淩脈大學的幾個舍友也來了?”
“嗯,淩脈給了票,在前排。”
“難得啊。”周鈺覷著裴丘沉表情,“工作這麼忙,他和朋友關系還一直維持這麼好。”
“你不用激我。”裴丘沉神情淡淡的,“我又不是小孩了。”
周鈺聳了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說。”
過了一會兒,衛盼和郝燕然都出來了,裴丘沉跟他擦肩而過,丟下一句:“我問過脈脈,他心裡最在乎的一直是我。”
周鈺在他身後放聲大笑,衛盼被嚇一跳,周鈺揩著眼角笑出來的淚,說:“有人越活越回去了。”放以前是打死都不說,現在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要向當事人求證。
都說七年之癢。
十幾年都過去了,兩個人還是和當初一樣。
這場演唱會淩脈精心籌備了很多,光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無數次推演才得出想要的最佳效果。
上臺前他一直很緊張,哪怕有那麼多的舞臺經驗,但那都是和其他四個人一起。
這是第一次,他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舞臺上。
從化妝間出去到後臺候場還有一段路,裴丘沉叫住他,輕輕吻了吻他的頭發。
淩脈嘭嘭的心跳聲逐漸平複下來。
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喜歡反而越深根種在心底,如今已枝繁葉茂長成參天大樹。
“別緊張,一直以來你都做到了最好。”裴丘沉說,淩脈點頭,“我知道,哥哥,那我去啦。”
袖口被拽住,淩脈又回過頭來。
裴丘沉說:“脈脈,等演出結束,我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