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季景澄似笑非笑地開口,“在外面拿著喇叭喊還是進去當面道歉,選一個。”
幾人看著季景澄的眼神,罵也不能跑也不敢,只有硬著頭皮走進後門。
看著教室內熱火朝天的氣氛,幾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哪見過粟鳴本人長啥樣,都只是道聽途說跟著閑談罷了,誰料這麼倒黴路過就被一個看起來不好惹的男生給逮住了。
他媽粟鳴是誰啊?他們也不敢問。
“怎麼,人都不認識還罵得那麼起勁?”季景澄跟著走進教室,“就那,倒數第二排。”他往牆邊的方向示意。
幾人這才紛紛走到粟鳴面前。
還在看書的粟鳴一抬頭,他們只覺得這眼神比後面站著那人還要可怕,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有事?”粟鳴聲音寒冷如冰。
他們推推搡搡,誰也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沒事就別打擾我。”粟鳴蹙著眉頭,聲音似乎更冷了。
他們用餘光撇見後門邊的季景澄,只見他面帶笑容,眼神裡卻浸滿了寒意。
這讓他們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對不起!我們是來道歉的,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原諒!”其中一人低下頭來,一咬牙就開始道歉。
身旁的人也跟著附和:“對不起!”
粟鳴淡然地看向他們,似乎透過他們去看某個人,隨後聲音平淡,說了一個字:“滾。”
這個字彷彿讓他們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般離開教室。
走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看,生怕人反悔又給抓回去道歉。
此時季景澄才走上前,示意他前面位置的人讓個位,那人實相地起身走開了。
“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粟鳴眸中是平靜和淡然。
“有誤會就說清楚。”季景澄眼神認真,“我知道你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但我覺得那一拳,我捱得很冤。”
“那你打回來?”粟鳴反問。
“怪不講理的還。”季景澄默默說道。
“……”
空氣沉默了幾秒,季景澄繼續:“你在外打工的事……我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知道。”
粟鳴並沒有說話,如果不是桌上有卷子看,他可能不知道該擺出怎樣一副表情來面對他。
“那你覺得我是賤嗎我開始不說,跟你玩熟了之後玩過河拆橋?”
粟鳴微微垂眸,依舊無言。
“我保證。”季景澄說,“如果是我說出去的,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