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鳴鬆了一口氣。
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似乎沒有再見到李強,後面才知道,那天過後他接受不了被拘,還襲警了,當然是多關了幾天,出來之後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父母也是外地的,最終辦理退學後送去心理輔導了。
經歷過這件事之後,另外兩個室友對他恭敬了不少,每次有點什麼都得詢問他的意見。
粟鳴雖然對他們愛搭不理的,但總歸是件見好事。
學期末,針對大四畢業生有一場校招活動。
正下課的粟鳴恰巧路過,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公司名字:紀元tv,季風集團名下娛樂公司。
季……這年頭這個姓氏是什麼很常見的姓嗎?
在他搜尋到季風集團的股東資訊時,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不會錯的,照片上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當時在公安局見到的一模一樣。
‘賺啊,直播效果好肯定是賺的。’
‘他這公司好進嗎?’
‘讓我爸幫了個小忙。’
這些話回蕩在他的耳畔,讓他越發覺得他所經歷的這一切就是個笑話,包括他的努力,也是。
他突然發現,原來跟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為拉近了距離就能妄想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可是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放假後沒幾天,奶奶身子不舒服跑醫院輸液去了,粟鳴以照顧奶奶為由,很少與他們見面,直播頻率也相對減少。
好不容易把人約出去,粟鳴卻自顧玩著手機。
“要不我們過完年滑雪去?”季景澄提議,“粟總,怎麼說?”
粟鳴微微張嘴,現在覺得就連這個稱呼,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是如此刺耳。
“我不去了,奶奶沒人照顧,而且,我也沒錢。”他淡然開口。
這個事實好像一開始就擺在眼前。
“你人來了就是了。”季景澄隨口道,“我幫你請個護工照顧奶奶。”
對於這些人來說,大部分事情也就一句話的事。
粟鳴愈來愈想不通這些人到底為什麼會把他當作朋友?
他站起身來,眼眸裡除了以往的淡漠還多出了一層疏離:有點困,我先回去了。”說完,抬腳離開。
留下季景澄還沒摸清情況,他對齊樂說:“怎麼感覺他和平時有點不一樣,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齊些什麼,最後還是將話咽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