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憂輕輕搖頭，困得走路沒什麼勁。
程燃也跟著起身，打了個哈欠，也依舊沒睡飽的樣：“那我也上去了。”
“我馬上就做早飯了。”
“我也不吃了。”程燃指了指地上東倒西歪的空罐子，“別告訴我爸這件事。”邊說邊上了樓。
李嬸搖搖頭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收拾著地上的殘局：“哎這倆孩子。”
程憂中午是被敲門聲吵醒的，下去的時候李嬸已經把午飯都準備好了。
“快點過來吃飯了。”
他看著招呼他的程燃，眼裡滿是不解。明明都同樣是熬了個夜，怎麼程燃就一副精力旺盛的樣？
是他老了？
“哦。”程憂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
沈瑩見他這般模樣：“怎麼？昨晚撞見鬼了？”
“嗯。”程憂也沒什麼心思去反駁。
沈瑩又一副嫌棄樣：“在家都睡這麼晚，真不知道在你那出租屋的時候睡過覺沒有。”
程憂又“嗯”了一聲。
程燃此時開幫忙辯解道：“你兒子又不是神仙，不睡覺還能在這嗎？”
沈瑩：“你們倆真就兄弟一條心。”
“黃土變成金？”程憂順勢接。
“嘿你倆這，純心氣我呢？”沈瑩瞥了他一眼。
程燃抬眉看著對面一心想幹飯的人：“哎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而且我剛就只是在闡述事實。”
程憂又吃了幾口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首飾盒推到沈瑩面前。
“送我的？”沈瑩意外。
不用去猜她臉上的表情，程憂只應了一聲。
沈瑩懷著期待的心情開啟，看見後更是喜出望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條項鏈！”
“猜的。”程憂說。
朋友圈僅他可見，能不知道嗎。
“果然是我的好兒子，來抱一個！”
程憂只往後縮了縮頭，一抬手拒絕了。
“長大了還知道害羞了。”沈瑩收回手，晃著自己肩膀，“你小時候可是天天吵著要媽媽抱。”
程憂被說得不好意思了，一開口就轉移話題：“我下午就回去。”
“回這麼早，家裡沒給你飯吃？”沈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