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的觸感並不好受。
時序只是簡單垂了下漂亮的睫毛,隨後伸出手,將那個酒杯遞到了傅淮年的唇邊。
他感覺傅淮年咬住了杯口,就著自己的手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啪嗒——”
舞臺內的燈光又亮了起來。
時序感覺自己腰上的手離開,視線完全恢複光明的時候,傅淮年已然站在了他面前,似乎只是個跟他打招呼的過路人。
“怎麼了嗎?”傅淮年笑了笑,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時序:“......”
時序低下頭,看到自己拿著酒杯的手上殘留一些酒的痕跡,內裡的白色襯衫濕潤,變成了半透明色,逐漸淹沒在黑色西裝外套裡。
傅淮年注意到時序身上的痕跡,連忙從桌子上抽出來紙巾,“這是怎麼了?我給你擦擦。”
“......”
時序平靜地把酒杯放到桌面上,淡淡笑著,“沒什麼,就是被人絆了一下。”
他拿著紙把自己的手擦了下,“我們走吧,剛剛不是還說要帶我離開的嗎?”
這句話幾乎是貼著傅淮年耳邊說的,傅淮年甚至能感覺到一些溫熱的癢意。
不過因為傅淮年正在給時序擦衣服的,加上聲音特別小,所以周圍幾乎沒有人有過多異樣。
他們兩個關繫好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甚至還有猜測他們是情侶,但奈何實在找不到證據證實。
所以幫忙擦個衣服什麼的......很正常。
傅淮年把那幾張用過的紙丟掉了旁邊的垃圾桶,隨後拉上時序的手,“好。”
————
時間來到了十點,週年慶也迎來了尾聲。
許多學生都已經回到了宿舍,只有來參加舞會或者清場的人還在活動。
汽車門關上,裡面的兩人在深吻過後,微微喘著氣。
時序的眼眸淌著水色,傅淮年伸出手,指腹從眼角淺淺劃過。
“我以為你有事情要問我。”
他說。
“是嗎?我以為你也有事情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