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年輕,約莫四五十歲,發絲已經半白,額頭上布滿皺紋。
“很重要嗎?”傅隱寂說,“總歸最後的結果沒變。”
“不不不。”那個人否決說,“過程變了,結果也會相應改變。”
傅隱寂抬眸,姿態很是放鬆,他看著桌子上的槍,“有什麼不一樣,你們做的那一切不也就是讓我來見你們嗎?”
對面的那個人喝了口茶,“事實上如果你沒有拿這把槍,我們會自動退出你的生活,並且保證不會來打擾。”
“你們難道不覺得來了打個招呼就走很沒有禮貌嗎?”
對面的人動作稍微頓了下,他掀眸,卻見傅隱寂已經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把槍放在手裡把玩。
“所以他在哪兒?”
傅隱寂的手扣在扳機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射出子彈。
對面的人知道傅隱寂說的是自己的生父,於是緩緩開口,“你現在還見不到他。”
“因為身份特殊?”
“可以這麼理解。”
“那真是太沒意思了。”傅隱寂平淡說。
對面的人忽地笑了聲,“那您想跟我們回去參觀一下嗎?”
他的稱呼從“你”變成了“您”。
“去了就回不來了吧,現在還是算了。”傅隱寂說,“多虧了你們,我有了一個新交的朋友,現在對那個地方倒是沒多大興趣。”
“我還以為您有很多朋友。”
“與其說那些人是朋友,我倒更傾向於叫他們追隨者,畢竟只要給的夠多,他們沒什麼不能為你做的。”
對面的人不置可否,但語氣裡甚至能聽出隱隱贊同,“所以您就選擇了時家的二少爺?在同齡人中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其他兩個家族的呢?您也打算結交?”
傅隱寂往背後一靠,“目前沒打算,一個狂妄自大,一個太蠢,老實說提不起一點興趣。”
“那時家那位二少爺呢?”
“很聰明,而且從始至終堅持自己的看法。”傅隱寂頓了頓,“除了過於善良之外。”
“善良......”對面的人頓了頓,“那聽起來跟你的性格剛好相反。”
傅隱寂毫不猶豫,“所以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