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把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咽回去，只是低聲喝了口酒，眉眼間似乎有些憂傷。
這種表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時序現在一心都放在前面臺上的人，對於旁邊的人有些懶得搭理。
林湛終於忍不住了，他嘴唇囁嚅，“我......”
時序打斷了他，語氣裡有些疏離，“林少想說什麼不如全說出來。”
“我弟弟前幾天在酒吧打架的事情鬧得有些大......”
時序聽過這件事情，林湛的弟弟在酒吧看上一個人，結果對方死活不願，雙方鬧了很大的矛盾，最後林湛的這個弟弟失手拿酒瓶把那個人給弄死了。
聽說現場很慘烈，警察來了之後就把人給帶走接受調查了。
最終判什麼時序倒是沒聽，不過肯定不會輕。
時序的手撐在椅子上，指腹摩挲了一下杯壁，在上面留下很淡的一道痕，“聽說過，怎麼了？”
林湛舒了一口氣，“我想請您幫個小忙。”
“這件事情有專門的人處理。”
“可是......”
“我又不是法律。”
“......”
臺上的表演剛好結束，時序的興致全都被擾亂了，他站起身，直接拿著酒杯離開了。
周圍離開和來的人也不少，臺上的表演還沒結束，場地的燈光也沒有完全調過來，依舊有些暗暗的。
後面的林湛似乎想追過來，時序藉著周圍的場地，繞了幾步就把他繞開了。
確認對方消失之後，時序回過頭，卻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個人。
手裡的酒不多，倒是沒有灑出來。
“你怎麼樣？”
“我沒事，剛剛抱歉，我......”
時序聽著聲音有些耳熟，心裡豁然一愣。
是應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