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f.s
慈善已經接近了尾聲,時序在最後的階段和幾個必要的人握了握手,簡單交談了幾句。
夜晚的城市依舊熱鬧,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汽車燈光在路上行駛,宛如流動璀璨的燈海。
時序的手撐在身旁,轉眸看向窗外的景象。
時延在旁邊刷手機,驀然抬頭的時候,看到了發呆的時序。
時序靠在車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眸映上外面的暖色燈光,酒氣暈染的眼角有些濕紅,睫毛下方的弧度形成一道柔軟的扇形陰影。
如果不是時序的指尖還在輕點著眼角外,時延真的懷疑他弟弟睜著眼睡著了。
流動的車輛如同一道道光帶,時序正發著呆,忽然感覺一隻手撩開自己的發絲,伸到了自己頭上。
時序:“......”?
他扭過頭,滿滿的不解和困惑。
“還以為你喝醉了。”時延把手機放下,“現在看來是沒有。”
時序不免覺得有點想笑,“哪有人看喝沒喝酒摸頭的?”
時延聳聳肩,笑著說,“對別人可能不管用,但是對你來說不一定,你每次喝醉我把手放在你頭上,你就會堅定自己不是喝醉而是發燒了。”
時序對這種小事倒是真的沒什麼印象,“......有嗎?”
“當然有。”時延肯定道,“你小時候第一次喝醉過來找我說自己發燒了要叫醫生。”
“後來有一次不知道借酒澆什麼仇把自己弄醉了,非常堅定以及肯定地告訴我你只是發燒了,沒有亂喝酒,哦,當時似乎還要去找律師給自己辯護。”
“你上大學前的一個月在宴會上喝醉了,我一把手放在你頭上,你只要說自己發燒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醉了。”
時序喝醉和清醒的時候似乎有一套自己的程式,雖然大部分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發呆,但是對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
就比如發燒這件事情只會對自己哥哥適用,別人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打不開這個開關;再比如罰寫檢討這件事情也只會對傅淮年管用,別人惹他生氣他可能理都不理。
時序聽他哥哥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其中包括自己多少次要去警察局告誹謗,還有多少次請律師沒成功,還有多少次得到醫生說只是喝醉後懷疑他們是一夥來騙他的......
感覺自己八百年前的黑歷史都被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