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的汁水很足，時序吃完後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嘴。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該回家了。”
傅隱寂：“我去找個司機送你？”
“不用了。”時序笑著婉拒道，“我剛才已經告訴了我們家的司機，他很快就到這裡了。”
傅隱寂的聲音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回了句，“好吧。”
傅隱寂是打算送時序到門口的，兩人走到半路，時序才發現他沒穿外套。
“天太冷了，你還是回去把外套穿上吧。”時序提醒說。
“天也不是很冷......”傅隱寂驀地跟時序對上眼眸，認輸般笑著道，“等我一分鐘，很快。”
“嗯。”
司機告訴他馬上就到，射擊場和門口的地方離的本來就比較遠，時序兜裡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眼，發現來電人是應忱。
停頓片刻後，時序還是選擇了接聽。
想想因為上次的吵架，兩人似乎有半個月沒有聯絡了。
風從遠方呼嘯而過，樹上的樹葉吹落幾片。
“......阿序。”
“有什麼事情嗎？”
“......”
“......”
兩人的話幾乎同時說出口，風聲擾亂，又很快沉寂了下去。
應忱給予張口卻又停下，“......你還在生氣嗎？”
時序緩緩吐出一口氣，輕聲道，“沒有。”
他的一隻手還在口袋裡，指尖似乎觸碰到什麼東西，輕輕摩挲了下，“立場不一樣，選擇自然也不會一樣。”
殊途本就難同歸，更何況還是在利益線交錯複雜的聯邦。
“那......”對面的應忱將煙頭暗滅，“抱歉，我不會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