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年低頭喝了一口，茶香在唇齒間溢開，將剛剛喝的酒消去一些。
傅淮年：“你一會兒去拍賣會看看嗎？”
“等會兒去看看，現在想放鬆會兒。”時序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剛才濺到手上的茶水，隨口問，“你呢？”
傅淮年“哦”了聲，“我也等會兒再過去。”
時序又喝了口茶水，偏眸的時候看到傅淮年好奇拉開抽屜，黑色耳釘折射出光，發絲間翹著的那撮毛晃了晃，像是在找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
時序的手指抵著杯壁，琉璃色眼眸被霧氣暈染的微微濕潤，他看著傅淮年頭上那翹起又落下的呆毛，一時覺得有些可愛，直到視線下移——
傅淮年拿著從抽屜裡扒拉著的那盒未拆封的煙，放在手裡打量了一下，他的指腹摩挲著口，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它撕開。
要抽煙？
時序：“......”
他收回剛才的想法。
興許是隔壁傳來的目光太過炙熱，傅淮年剛打算把這盒煙放回去動作一頓，往時序的那個方向看了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自己給嚇死。
時序手指捏著杯壁，唇貼在杯壁上，額頭的發絲半遮住眼眸，直勾勾看著他的方向。
其實說看他也不像，因為完全沒有看他的臉，但是在發呆又不像......
時序在餘光中看到傅淮年朝他看去，收回目光往旁邊看過去，輕描淡寫，彷彿剛才的只是錯覺。
傅淮年眨眨眼：“......”
不對勁兒，絕對不對勁兒。
“你......”傅淮年聲音頓了頓，“茶好喝嗎？”
時序在原地愣了幾秒才從剛才的陰影裡回過神來，“你說我手裡的茶？......挺好喝的。”
“那......”
傅淮年的眸光看著時序，嗓音停住，他看著時序喝茶憂鬱的模樣，一瞬間感覺對方頭上出現了一層馬上就要下雨的烏雲。
陰沉沉的，裡面的閃電說不定下一秒就要朝自己劈過來。
傅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