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眼睫微挑,看到傅淮年唇角翹起一抹弧度,桃花眸蕩漾著瀲灩的笑意,表面上溫煦內斂,但還算熟悉傅淮年的時序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他一揚手,似乎想要離開,結果剛剛抬到一半,腕骨便被人握住抵在了牆上。
傅淮年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聞到一股好聞的氣息,“既然先禮後兵不行,那就直接兵吧。”
時序:“......”
傅淮年柔軟的發絲蹭著他的臉頰,帶著些癢。
他不免覺得有些想笑,“先禮後兵還能這麼用嗎?”
“不能嗎?”傅淮年的聲音帶著些模糊的尾音,“意思直譯也對得上啊。”
時序似乎是有些無奈,“行,你說對得上就對得上吧。”
溫熱的鼻息灑在脖頸,時序感覺自己被柔軟的羽毛輕輕剮蹭,關鍵這個羽毛還是個自動擋的,癢意源源不斷地傳輸過來。
時序被抵在牆角的一個縫隙裡,要被人環住,下巴抵在那人的肩膀上,因為身高的影響,只能被迫微微揚起。
“你好像從來沒說過喜歡我。”
時序聽到傅淮年說。
這道聲音很輕,像是自我的喃喃。
時序身體微頓,眼睫沾上點模糊碎色的光暈,微微抖了一下。
傅淮年看不到時序臉上的表情,在後面掰著指頭跟他數,“你回憶一下,我們已經親了兩次了,一次在停電的時候,一次在你發燒早上醒來的時候,其實要再接著細數的話還有半次,就是在酒吧喝酒回來的時候,那次還沒碰到你就撤走了。”
傅淮年想起那半次就感覺心癢,明明就差一點點就碰上了,早知道的話就不等了,直接一抬頭就碰到了。
嗯。
看來某些時候需要直接去兵。
時序動了動唇,“我......”
這道聲音剛說出來,他便感覺自己的唇覆上一根手指。
傅淮年只抽出來一隻手,另一手還摟著時序的腰,“你先別回答我這個問題,要是說喜歡我的話那這個場合太普通了,不夠盛大,沒氛圍,要是說不喜歡的話,那就更不能說了,因為我不想聽。”
傅淮年學著他看的那些霸總劇裡總裁的口吻霸道地說了句,“我只聽我自己想聽的。”
時序:“......”
他把嘴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