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開車吧。”
“我沒開車。”
時序挑眉,“你車呢?”
“享受才有意思,所以我是散步來的,根本沒開車。”
“那你也享受著回去,正好鍛煉身體,以後校園跑適應之後就不累了。”
兩人現在只剩下一隻手還牽著,傅淮年當然是不肯放開,他拉著時序的手腕,“副會長就不能通個人情,我們一起回去嗎?”
時序手的動作停下了,他抬眸,琥珀琉璃色的眼眸望著傅淮年,忽然輕笑,“當然可以了,只要你先把手給松開。”
傅淮年立刻就把手給松開了。
時序看著這輛車,恍惚間想起了那天晚上喝醉之後傅淮年帶著他繞遠路的場景。當時好像掙紮過,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他看著那人松開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子,“那裡有石頭,小心絆倒,從這兒走。”
時序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溫柔似水,好像真的是為對方考慮一般。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傅淮年是信了。他可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牽手就行了,雖然現在很想拿出來手機咔嚓咔嚓兩下再發到學校論壇上,但是鑒於現在時序沒有喝醉,便暫且把這個想法放下了。
把傅淮年弄進副駕駛的位置後,時序便心滿意足地回到主駕駛的位置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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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晚上不是去排練了嗎?怎麼應忱也在那兒啊?”傅淮年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提起。
時序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我們剛排練完,他剛好路過。”
這個時間點的校園沒什麼人,時序開車在馬路上,也不用過多禮讓行人什麼的。
“哦~”傅淮年繼續陰陽怪氣,“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簡直是太巧了。”
半晌後,他非常遺憾地嘆了口氣,“在這麼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室友在排練室內和別人秉燭夜談,另一個舍友只能可憐地在夜裡吹著涼風,感受秋天的悲涼。”
時序:“......”
時序沒往傅淮年那邊看,唇角扯出一抹笑,“暫且不提悲涼的事情,我倒覺得在蒂蘭學院淹沒了你的才能,你或許可以去當一個詩人,或者文學家。”
“怎麼會?”傅淮年的手交叉放在腿上,“蒂蘭學院是一個支援多方面發展的學校,我完全可以在這裡當一個詩人或者文學家。”
時序“呵呵”了一聲,指尖輕觸方向盤,“不過你今天晚上跟葉澤奇去找什麼東西,螢火蟲或者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