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魚是被悶醒的。
他整張臉糊在沈佩儒胸口,差點沒憋死,沈佩儒手臂圈著他的腰,腿和他的腿纏著,把他當粽子捆。
除了悶就是難受,嘴疼,頭疼,腿疼,腰也疼,渾身上下哪哪都好疼,沒一處舒坦的地方。
他知道沈佩儒壞,沒想到居然這樣壞!他不就是多喝了幾口梅子酒嗎,幹嘛這樣狠心往死裡揍他。
安魚費勁巴拉鑽出來一小截,好不容易看見沈佩儒的臉,正想要偷襲一番,卻發現沈佩儒臉上好大一個牙印。
龐大的記憶猛地砸向他,昨夜的經歷放片子似的,一幕幕閃過,安魚呆滯了,恐懼了,最後絕望了,甚至想找個牆壁一頭碰死算了。
其他的先不說,他怎麼能幹出那種事情。
他居然還說,他居然還說沈佩儒……不過如此……他偷喝的哪裡是梅子酒,是要他命的鴆酒啊。
不不不,昨晚那個人,肯定不是他,如果是的話,他怎麼還會有機會見到白天的太陽,他早就被沈佩儒殺掉了。
安魚妄想用快頻率的搖頭晃走記憶,他以前常常這樣做,在遇到不好的,對他打擊很大事情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沈佩儒不在他身邊,所以他也不會因為動靜太大把沈佩儒吵醒。
完蛋了,他看見沈佩儒睜眼睛了。
沈佩儒攬著安魚,慢悠悠說:“怎麼醒的這麼早,不是說累的嗎,原來昨天是騙我。”
安魚趕忙閉起眼睛:“沒有的,我還在睡呢少爺。”
“醒了就起床。”沈佩儒看著安魚的傻樣,忍不住笑了笑,接著輕輕拍了下安魚的額頭,起身披了件外衣,出去了。
不過沈佩儒很快就回來了,後頭還跟著幾個下人。
安魚鼻子尖得很,雖說沒看見桌上的東西,但也聞到了味道,在沈佩儒走近時一把抓住沈佩儒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少爺,是不是有豆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