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纏在一起的手指像兩條交尾的魚，你卷我，我卷你，繞著繞著，成了十指相扣。

安魚勾沈佩儒手指頭時，為了方便，從沈佩儒懷裡鑽了出來。

他渾身光溜溜的，逃出來後又覺得冷，握了沈佩儒的手，還不捨得沈佩儒身上的熱，挪巴挪巴一點點蹭過去。

他靠著沈佩儒取暖，臉貼著沈佩儒肩膀，貼著貼著太暖和了，困得要睡。

眼皮重得睜不開，快睡著，沈佩儒驀地一掙，把手抽出來。安魚閉著眼去抓，輕易抓到，但抓到後沈佩儒又掙脫，他又抓。

來來回回抓了好一會兒，安魚實在困，再一次抓到後立刻用另一隻手緊緊抱住沈佩儒胳膊。

兩人手拉手挨著躺一塊兒，安魚在睡，沈佩儒在看，也摸，從安魚腿摸到鎖骨。

安魚睡得很熟，被摸了也不醒，覺得舒服了還會主動往沈佩儒掌心裡貼，到了下午才被沈佩儒叫起來。

他睜眼看了看，很快閉上。

沈佩儒拍拍安魚的臉：“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他看安魚還稀裡糊塗，便捏了捏安魚鼻尖，又敲了一下安魚腦門，“不能再睡了，快點起來。”

安魚不情不願穿好衣服，拍平裙子上褶皺時沈佩儒站到他後面，他剛站直，頭發就被沈佩儒撈了起來。

平日裡，安魚都是用寬頻子隨便綁一下，不過沈佩儒要給他梳，他就老老實實待著，就是後來照鏡子，發現沈佩儒梳的是歪的。

吃過飯，安魚還想躺著，屁股剛挨著床，聽到沈佩儒問他：“要不要出去玩？”

來這這麼多天，天天待在屋子裡，雖說不悶，可要是能出去的話……

安魚連忙點頭，興高采烈應道：“要！我想出去！”

街上熱鬧得很，沿街各式各樣的小販在叫賣，人也多得很。安魚怕走丟，硬是拉著沈佩儒的手不放，緊緊跟著沈佩儒。

他看什麼都新奇，吹糖人要看，紮燈籠要看，寫扇子要看，就連路過算命的攤子都要看兩眼，更別提那些賣吃食的。

凡是安魚多看了的，沈佩儒都給買了，半條街還沒走完，安魚手裡就拿滿了。

安魚收獲滿滿和沈佩儒回了家，東西放進屋裡，又被沈佩儒帶去種了花的園子。他玩了好一會兒才回去，趁沈佩儒有事出去的間隙，偷摸著把下午買的梅子酒拿了出來。

他在街上就嘗了一口，沈佩儒不讓他多喝，但安魚實在是饞，怕沈佩儒會突然回來，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然後趕緊藏好。

果酒酒勁上來的慢，起初只有些輕微的暈，他擔心沈佩儒發現了要打他屁股，早早躺到了床上。

等沈佩儒躺到他旁邊那會兒，安魚已經不太行了，他眼睛朦朧，慢吞吞爬到沈佩儒身上，腿分開坐在沈佩儒胸口。

沈佩儒察覺到了安魚的不對勁，但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觀察。

安魚被沈佩儒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他遲鈍地想躲，腿上沒力氣，只好手一掀，把堆在腿根的裙子撩起來，蓋住沈佩儒的臉，羞怯地說：“少爺不要看我……”

徬晚兩人去花園裡捉過蝴蝶，安魚摔了跤，回來洗澡新換上了撣過香粉的衣裙，沈佩儒被撲了滿鼻子的香味。

太熱。

安魚面板被梅子酒醺紅了，腦袋也醺沒了，他夾了夾腿，開始說瞎話：“少爺，你覺得，你覺得我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