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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傷害

“若離……”林嬌辰低聲喚道,“倒是好聽的名字,可惜了。”

那名喚若離的女孩自然見過數位進了這地下密室的女子,全部都失了法力,且比常人更虛弱。包括那看出端倪的三夫人花玉,即便眼神滿是憤恨也不能動自己一根汗毛。所以,聽了夫人的吩咐,邁著大步向林嬌辰走來,順勢撿起了地上破碎的瓷片。臉上的笑甚是瘮人,眼中閃耀著一種怪異的貪婪,一步一步地逼近。

“若離,你還記得花玉麼?”林嬌辰迎著她的目光看去,絲毫不見一點的怯懦或者恐懼。

若離卻只管貪婪地靠近她,帶著嗜血的氣息。

“她已經找到了祛除燒傷痕跡的方法,你知道嗎?你要是再等上兩日,或者拖延幾日害她,就不必要天天帶著這副夫人給你的假面了。”林嬌辰說著露出個無奈地笑,有點落寞。

若離聽了她的話稍有遲疑,不自主地麼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再想些什麼,緊接著痴痴地搖了搖頭,露出一種怪異的笑。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的!”

林嬌辰望著已經來到身前的女孩,無力地搖了搖頭。

若離舉起瓷片,眼神空洞地向林嬌辰劃來。林嬌辰沒打算反抗,只是伸出手來想握住若離的手,卻反而被按住了雙臂。若離的另一隻手,在林嬌辰面前抖了幾抖。

“這張臉真討厭!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招惹了夫人,就怪你想勾引老爺!”她說著,手一用力,瓷片刺破了林嬌辰右臉頰的面板,順著顴骨劃出了一道可怖的弧線,直到嘴角。細密的血珠迅速而密集地湧出,終於沿著臉頰的面板滴落。

若離的嘴角卻浮現出一抹笑意,空洞洞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向哪裡。

“夫人,夫人你看,她沒辦法再勾引人了呢!”

紫茄子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臉上是一種暢快。

林嬌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手中的鮮血,眉頭緊鎖。此刻,她體內的藥勁確實還沒有超過時效,所以並不覺得疼痛,可心裡卻感到一陣難過。她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妖精,也是這樣在驚恐之中,被毀了容顏。更遑論,那讓人無法忍受的煉丹爐!

“所以說,人有時候比妖精更狠毒更殘忍,”林嬌辰感到液體正順著脖頸留下,忍不住用手拭去,滿手的紅色有些粘膩,散發著血液特有的腥氣,“你們最後一定會將一切歸結於老爺的逼迫,歸結於妖精的不識時務,唯獨忘了自己的過錯!”

“那又怎樣?”叫若離的丫鬟看著林嬌辰臉上的傷痕連同血液,似乎進入了暈眩而快感的狀態,“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醜麼!”她臉上的笑如此肆意,卻也猙獰。

大夫人也是一排悠然自得的神態,坐在那裡,手中把玩著名貴的珠寶首飾,挑起一支粉紅的玉髓簪子細細端詳著,聲音因為得意與亢奮而顯得有些高而窄,有點像一隻生了病的公雞。

她高聲說道:“你看吧,等會那藥效會升級的,然後你這個嘴硬的小賤人,會變回原形!你的肉身會骨肉脫離,變成一堆模糊的惡心的狗都不吃的東西。然後我會命人將它做好了,分給窮人吃!怎麼樣,妙不妙,那些人還會感激咱們老爺善良!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近乎變態,若離也跟著附和著發出難聽的聲響。

“是麼,”林嬌辰用手用力支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很可惜,我還不打算死。但是,不介意讓你們嘗嘗被人骨肉分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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