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臉黑，又不愛吭聲，就沒一個人看出來。
老陳家的其他人卻都鬆了一口氣，乖寶這個小女娃都不虛場，那肯定是好相處的。
“乖寶，水燒好了，奶抱你去洗澡。”
馬秀蓮燒好了水，拿了乾淨的衣服，走過來抱著赫連嬌進了洗澡間。
洗完澡，馬秀蓮把小孫女兒抱回床上，給她小手小臉和小屁股擦護膚霜：“咱們乖寶可真是香噴噴的。”
這小屁股肉嘟嘟軟綿綿的，又嫩又滑，她都不敢咋用力。
赫連嬌趴在床上扭來扭曲地咯咯直笑：“好癢，奶你快點擦呀。”
陳大柱一直坐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親親熱熱的祖孫倆也不出聲。
等乖寶睡著了之後，馬秀蓮就直截了當地問道：“老頭子，你剛為啥不高興？”
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別人看不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剛剛在悶悶不樂。
陳大柱就甕聲甕氣道：“乖寶剛出去了一天，回來就說喜歡顧家的老爺子。”
馬秀蓮聽了他這話，不由得樂了，明知故問道：“那你剛咋不問乖寶喜不喜歡你這個爺爺？”
“我一個大男人咋好意思問這話，怪矯情的！”陳大柱鬱悶地幹嗦菸嘴。
馬秀蓮樂得不行，看他可憐巴巴的，就說：“那明天我幫你問問？”
雖然不用問也知道是肯定回答，乖寶多孝順多貼心他們老兩口啊。
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聽小孫女親口說出來那就更高興了。
“咳，你想問就問吧。”陳大柱輕咳了幾聲，好似並不是很在意的模樣。
你就裝吧！
馬秀蓮也看破不說破，第二天給小孫女穿衣服的時候，瞥了眼的巴巴坐在床頭的陳老頭後，開口問道：“乖寶，你喜不喜歡奶奶？”